婚礼结束已经是十点了,宾客们纷纷散去,顾朝年回到别墅休息。
大家的礼物收到了客厅的桌上,他思考送什么回礼。
他靠在沙发上想得出神,男人的手揽过他脖颈,嗓音格外低:“想什么想这么久?”
很久吗?
顾朝年低头看了眼手机,他回来时是十点零七分,现在是十点十二分,他只想了五分钟啊。
顾尘夜仿佛看出他的想法,俯下来慢条斯理问:“知不知道什么叫春宵一刻值千金?”
“……”
别人说这话他不奇怪,但说这话的是顾尘夜。
他们不知道春宵多少刻了吧!
顾朝年真诚回复:“今天算了吧,我好累。”
虽然婚礼只进行了四小时,但一大早就起来准备了,要知道他昨晚两点才睡。
顾尘夜就……就睡更晚了。
他看着对方神采奕奕的模样,怀疑顾尘夜是不是有什么精补阳大法。
为了避免今晚又被补,他不惜搬出戒|色理论:“一滴精十滴血,适当戒|色有助于身体健康,会对人的整体状态有改善,这是多少钱也换不来的!”
顾尘夜挑眉:“我健不健康你还不清楚?”
“……”
顾朝年穿越的诱因是工作太累,因此玩游戏放松自己,可他怎么感觉穿越过来更累呢?
上班好歹做六休一,顶多平时加加班,可穿过来是天天做!
比社畜还辛苦!
他争取自己的合理假期:“上班还放周末呢,我觉得有必要做六休一,或者做五休二——”
他刚要说给鸡儿放个假,近一米九的男人伏在他身上,像只撒娇的大型犬。
“可我想看宝贝穿嫁衣。”
嫁衣?
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颈边,敏感的皮肤闪过一阵颤栗,他不禁问:“什么嫁衣?”
片刻后他懂了。
顾尘夜订婚服的时候多订了件嫁衣,灼灼其华的嫁衣放在他面前,金线绣成的龙凤图案在灯光下尤为夺目。
可那是件女士嫁衣。
顾朝年无奈道:“我是男生。”
他这辈子没穿过女装,以后也不可能穿女装。
然而顾尘夜贴在他耳边说:“宝宝穿嫁衣一定很好看,穿给我看好不好?”
大约是对方的嗓音太具蛊惑性,他望着那件流霞般的嫁衣,鬼使神差答应了下来。
他以前没穿过汉服,不太清楚怎么穿。
顾尘夜手把手给他穿上衣服,略带薄茧的手落到他纤细的腰间,温度透过轻薄的衣料传来,有些痒。
又好烫。
客厅里没穿衣镜,他只能看到窗户反光中的自己。
他简直不相信是自己。
玻璃倒映的少年穿着大红色嫁衣,衣襟没有完全整理好,敞开大片白色的肌肤,眉眼多了两分媚意。
他下意识想脱掉嫁衣,身后的男人抱住自己:“我们宝贝真好看,想和宝贝永远在一起。”
顾朝年听得耳朵都快红了!
他之前以为顾尘夜是找不到伴侣的注孤生,在一起久了才发现,对方特定时间特别会说情话。
比如现在求偶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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