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布置下极为喜庆的房间,一看便是给新婚夫妻住的,可这房中的药味儿浓郁,甄洛嗅到后又见对面的床榻上睡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当即明白,这个男子怕是性命凶险,而自己,成了这家人买来的冲喜娘子。
她没有理会李母的话,李母面色一滞,装出一副并不在意的宽怀模样,拍了拍甄洛的手,起身却给儿子喂药,将汤碗中的药汁喂尽,她叹了口气搁下碗,道了句自己出去接待宾客,便离开了房间。
甄洛端坐在自己坐着的软榻上,瞧着对面床榻昏死着的男人,心中开始盘算起来。
李母让她坐的里那李家儿子那般远,想来也是怕她心怀怨气会伤了她儿子,她将甄洛脚踝绑在软榻榻角,又捆着了甄洛的手,以为这样就能困死甄洛。
可李母一个寻常妇人,打的结不过普通绳结,比那人贩子捆人的计量伎俩差的多了。
甄洛幼时同赵迢玩闹,趁他午睡,将他的脚捆在了床榻边沿,却被赵迢轻易解开,甄洛幼时惊讶好奇,跟着赵迢学了一次,会解些不是太紧的绳结。
她手上的绳结还是在拉车上被那对儿老夫妇所绑,极为结实,因着这绳结结实,梳洗换妆李母都未给她解开,想着待今日礼成,再给她解了不迟。
为此,甄洛身上的旧衣都不曾脱,只在外间套了嫁衣,将袖子剪开套上又缝起,才让甄洛穿上。
手上的绳结难解,可脚踝处被李母绑在软榻榻脚的绳结,却不难。
甄洛垂首,低眸瞧着捆着自己脚踝的绳索,脚下不断动作,大抵半刻钟后,那绳结,开了。
甄洛见那绳结开了,唇瓣难得浮起笑意,活动了下脚踝,起身往那李家儿子处走去。
行到床榻边药几那儿,甄洛停步,侧耳听外间的动静。
外间很安静。
此次办喜事,李家父母因着怕吵闹影响到儿子养病,除了拜堂在内院,其余都在外院,甄洛猜测此刻这处宅院,应当没有第三个人。
她抿唇只思索了片刻,便拿着自己被捆的双手,去碰药几上的汤碗。
一点点靠近,待碰到碗时,甄洛一咬牙,将那汤碗挥在地上。
瓷碗砸落在地,碎了开来。
甄洛半俯下身去够那碎瓷片,用碎裂的瓷片,一点一点磨着自己手上的绳结。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终于,甄洛手腕处的绳结被一寸寸磨断。
终于能够自由支配自己手脚了,甄洛松了一口气,没时间再多想逗留,摇了摇手活动筋骨,当即就推门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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