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股不舍和难受,同时也折磨着他。
他几乎想要逃了,不想听林鱼的医嘱,也不想再治疗这个病。
反正这么多年他都是这么过来的,继续下去也没什么要紧的吧。
出乎意料地,林鱼却说“你还是可以继续与他来往的,但这得建立在他没有攻击性的情况下。”
季衷寒浑身一松,好比一个临刑的犯人突然被释放,巨大的欣悦感安抚了他焦虑的状态。
“他没有。”
季衷寒立刻道。
林鱼却摇头道“我说的攻击性,是指他曾经伤害过你的行为,是否会再次发生。”
季衷寒不清楚林鱼在催眠中得知了多少,会已经知道封戚对他做过的事吗?
这让他多少有点坐立难安,他只能说“没事,他……很听我的话,我说不要,他就会停下来。”
林鱼思索了一阵,对他说“或许你能通过他进行暴露疗法。”
他向季衷寒解释,暴露疗法有想象暴露和实景暴露。
想象暴露可以在医院里进行,但是实景暴露比较需要在特定的环境下,以及适合的人选给予帮助。
这种疗法会对心理和生理都产生一种巨大的冲击,但是好处是能够更快且有效地进行治疗。
至于暴露疗法,是需要患者重新面临自己无法承受的恐惧和场景。
因此林鱼说“如果可以,建议你让那位封先生也来医院一趟。”
季衷寒没想到封戚也要来,这件事他本来想独自解决,根本不想让封戚知道分毫。
这好比是一张遮羞布,他不愿在封戚面前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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