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又是哪个大人物会不惜弄脏自己的手对他下手?隐约中,许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不甚清晰的人名,却又转瞬即逝得令人抓不住。
而先前出去寻人的池苒寻遍了整个扬州城都不见他的身影,便以为他是去了交好的男子家。
但当她一一派人去问过后,皆是得了不曾留宿在他们家中一事。
其中不排除有人在说谎,或者说许霖真的失踪了。
等池苒归家时,早已是月至半空,人梦半酣。
推开.房门,见到正坐在床边的陆修郢,原先泛着寒意的星眸也跟着如冬雪遇春阳般散去。
“怎么那么晚了还没睡。”
“妻主都没回来,我这个当人夫郎的怎么能睡得着。”
陆修郢起身走来为她更衣,却在解她腰间彩衿时突然抱住了她。
“是我刚才走的时候,你又做噩梦了吗。”
只因他在做噩梦后,总喜欢这样抱着她不放,并诉说着梦中恐惧。
埋在她后背的陆修岫却没有一开始便说明由来,只是抱了她许久,等觉得情绪调节得差不多后,才说:“没有,我只不过是觉得妻主前面说得对,阿霖长大了,也确实到了相看婆家的时候,要不然留来留去留到最后,反倒容易留成仇。”
“我娘家那边正好还有几个未曾娶夫的堂妹表妹,为人上进又懂礼,更有两个今年会参加乡试,我想着有空就安排他们来家中做客,也好同阿霖见上一面。”
“此事你安排就好。”
眼眸半垂的池苒将他手松开,走到抬了热水进来的双面绣小红梅屏风后。
却在脱衣时手下动作一顿,扭头望向同样看过来的陆修郢,拧眉道:“你可知道阿霖在城里还有其他交好的学子吗?”
否则这么一个大活人,又怎会凭空消失。
下唇紧抿的陆修郢用摇头回答,唯有掩于袖袍下的拳头攥紧。
而此时的寻香楼,玄字院。
许霖本以为这里就只有几个人居住的话,正好方便他逃跑,谁知道与他同住一屋的少年们皆被洗了脑,否则怎会专盯梢着他一举一动,就连院中都有好几个手持木棍的女人守着。
随着夜渐深,许霖心里的胆怯越重,或许是夜里踢了被子导致他浑身发冷起来并止不住哆嗦,而他的双手也因为被反绑在身后不得动弹。
迷迷糊糊中,他看见有一个人在朝他靠近,原以为是池苒来救他了,却在闻到来人身上飘来的浓重酒臭味瞬间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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