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过来!
离我远点!”
九卿刚要上前,下意识僵在原地,被这一句喊得动弹不得,生怕又刺激到了元绣,“好好好,我不过来,你别激动!
别激动!”
“离我一丈远,包括你。”
车夫本想驾着马车跟上,元绣见状,狠狠瞪了眼。
车夫是元府老人了,知道这元府内最大的还不是老爷元定均。
所有人听元定均的话,但元定均却听女儿元绣的话。
算下来,全府最大的,反倒是元绣了。
一直以来,就是元绣说了一,没人敢说二。
以前是这样,现在更是这样。
于是,车夫与九卿,就只好保持着大约一丈的距离,慢慢地跟在后边。
两人都不知自个儿犯了啥错,就被迁了怒,只觉得同病相怜。
聊着聊着,就越发投机。
车夫好容易找到个倾诉之人,就把姑爷走后的苦水朝着身边的九卿,一股脑地吐了出去。
车夫哪里能想到,身边站着的人,就是弄得元府鸡飞狗跳的罪魁祸首。
“……你是不知道啊,我这每天都要咋了你这是——”
九卿突然就不动了,车夫一惊,只得拉马。
幸好走的不快,马儿低低嘶鸣了一声,才停了下来。
九卿指了指前边:“你家小姐她不走了。”
“哦哦,那是,得听下来,保持一丈嘛。”
车夫坐在马车上,也跟着呆呆盯着元绣,猜测她停下来的原因。
在元绣左右两边各开着一家铺子,店门看起来就大气不俗,一个牌匾上雕着如意斋,一个牌匾上刻着鼎福楼。
俩名字在九卿脑海里转了一圈,只觉得熟,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就问身边车夫道:“你家小姐喜欢这两家铺子的东西?”
车夫摇头,“没听说过,小姐可不爱吃甜食。
这两家铺子专卖甜糕饼子,名气大得很,还是对家。
你晓不晓得,这两家铺子的老板可是对夫妻,早年本来开的是一家店。
后来闹得不合,一气之下,夫妻俩人分了出来各开一家,还专挑的对面这么一路开起来的。
啧,那真……”
车夫话还没说完呢,前边儿的元绣就走了,看样子不像是想吃里头东西的留恋模样。
她走了,九卿也得走。
然后车夫也只好把没说完的话收起来,驾着马车跟上。
出门时天晴的很,走着走着,空中突的飘起了雪花。
一朵朵落在九卿脸上脖子上,冰的她缩了缩脖子。
“有没裘子?”
车夫撩开帘子看了眼,“有!”
“赶紧拿出来!”
车夫回身勾了一下,把狐狸皮的毛皮裘子拿出来丢给九卿。
还以为是她冷呢,谁知道九卿二话不说就走了,看样子是送给元绣。
他忍不住咕哝了一句:“还是她们女人家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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