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异性是一贯的敬而远之,对于同性她也不亲近;太聪明的女生,比如杜敢闯,让她只把对方当成无性别的战友;太平庸的女生,比如无数人,又让她嗤之以鼻不往眼里放。
苏桃的相貌本来是会让她产生距离感的,可苏桃同时又有一点孩子气,有一点小聪明,有一点懦弱有一点柔韧,还有一点执迷不悟的小堕落。
这么一个别别扭扭的小美人儿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妹妹‐‐其实她根本没有妹妹,她只是觉得如果自己有妹妹的话,像苏桃这样就挺好。
有貌,让自己看着能够生出怜爱;无才,让自己可以挥洒满腔的思想与才华,再怎么丑也高她一头。
自己如同一名牧人,扭送一头迷途羔羊返回正路。
丁小甜一边喝粥,一边浮想联翩。
而小丁猫和杜敢闯交谈完毕,落座之时远远的瞟了苏桃一眼。
瞟过之后,他怪委屈的哼了一声‐‐满餐厅的男女老少加起来,都比不上苏桃。
难道是他下三滥吗?不是的,他品位高,他有什么办法?可惜马秀红死了,他身边的平衡被彻底打破。
杜敢闯最近蹬鼻子上脸,跃跃欲试的想要控制他。
小丁猫很是不满,时常想用烟头在对方的脸上摁一下。
吃饱喝足之后,丁小甜带着苏桃回了二楼房间。
房门一关,丁小甜清了清喉咙,正要发表一篇义正词严的高论教育苏桃,不料苏桃坐在床上,翻开一本红宝书念起了毛主席语录。
丁小甜对于政治一贯敏感,不能阻止苏桃学习语录。
双手插在军装口袋里,她张了张嘴,末了哑口无言,转身推门离去。
而苏桃降了一个调子,顺势往桌面一望,却是意外的看到了一只信封。
桌面只比棋盘大不多,上面有什么没什么,她心里最有数。
伸手试试探探的拿起信封,她心想自己和丁小甜出去吃早饭时,房门一直锁着,怎么会有人往房里送信?下意识起身走到门前,她背靠门板站住了,然后慌里慌张的撕开封口。
信封上面只字皆无,里面的信瓤却是内容丰富。
展开来飞速阅读了上面的小字,她抬头望着窗外愣了愣,随即低头又读一遍。
这回彻底读明白了,她转身去了卫生间,把信封信纸撕了个细碎,全扔进下水道里冲了个干净。
信是无心写给她的,报了平安,也有其它细细碎碎的嘱咐。
她望着前方半开的窗户,仍然想不通信是谁送进来的。
大白天的,招待所院里人来人往,邮差总不能公然的爬上二楼;而且无心怎么知道她搬进了招待所?苏桃心里七上八下的,心想难道自己身边藏着红总的眼线?可是谁最有眼线的嫌疑呢?苏桃忽然想起了疯所长鲍光‐‐鲍光起码不会和联指是一条心,而无心又曾经说过他像是装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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