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只能说凡事无绝对吧。
人心就像潘多拉魔盒,再没打开之前,你永远不会知道留在盒底的是希望还是绝望。”
医生按着太阳穴,“如果您妻子真的很爱您,对您的感情足以压过对另一个人的执念,那么即便到那时,一切也都还有希望。”
*
从诊疗室出去,原辞声看见何惊年正坐在椅子上乖乖等他。
下巴尖埋在毛衣领子里,毛线帽遮住大半个额头,显得一双眼睛格外的大,像温驯清澈的鹿眸。
一见他朝自己走来,漆黑浓密的睫毛立刻忽闪了一下,然后小声地唤:“老公……”
原辞声朝他伸出手,黑色皮质手套,露出一隙雪白的腕子。
何惊年把手放进他掌心,修长五指立刻收拢,以交握紧扣的方式握住了他的手。
“走吧。”
原辞声笑了一下。
何惊年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旁,犹豫着问他自己的病情有没有好一点。
“嗯。”
原辞声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医生说你恢复得很好,很快就能彻底康复了。”
从他话里,何惊年听出期待的意思。
昨天晚上,小少爷……老公搂着自己娓娓说了许多话,说他们在“六月花嫁”
的庆功酒会上重逢,又在神圣的教堂里许下相爱的誓言。
在圣诞节那天,他们共同度过了一个无比浪漫的夜晚。
老公还说,自从他怀了宝宝,两个人都特别幸福,无比期待地数着日子,等待宝宝的出生。
听着听着,他忍不住哭了,老公怎么这么好,每一个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
“对不起……”
他哽咽着说,“我不该怀疑老公的。”
男人露出爱怜的微笑,说这不能怪他,因为他生病了,犯点迷糊在所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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