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他喝完汤,何惊年准备把餐具拿出去洗一下。
背后原辞声很微弱地叫了他一声。
何惊年一下子紧张起来,“哪里不舒服吗?我马上去叫医生。”
原辞声摇摇头,“不想你走。”
“我就去洗个东西。”
原辞声定定地望着他,湿.漉.漉的怕被抛弃的眼神。
何惊年折了回来。
原辞声还是盯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何惊年问他:“我想对我说什么?”
原辞声犹豫了一下,用很轻弱地声音说:“你还会不会走了?”
“走……去哪里啊?”
何惊年低下头,“还是说,你希望我呆在哪里?”
原辞声动了动手指,朝他摊开手掌。
“我想你一直留在我身边,哪儿都不要去。”
何惊年轻轻把手指放上去,“嗯。”
他想起那天在苏兹达尔,老人对他们说过的话。
——珍惜现在拥有的吧,在生离死别面前,你会发现一切都微不足道。
*
又过了半个多月,原辞声身体恢复了大半,这会儿正精神抖擞地在病房里开视频会议。
“我想你并没有听懂我说的话。
我要的是一份百分百可执行且能保证销售额增长率大于上一季的计划书。
你现在给我的是什么?”
他往后一靠,“你的辞职申请吗?”
“……”
何惊年看着他,心想这哪里像一个挨了刀子又动了场大手术的伤员,活脱脱法海在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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