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糕,”
他又笑着对女儿道,“也给你沈叔叔一个茶杯,再拿一份司康饼给他尝尝。”
糕糕很乖地把一个杯子放到沈棠风面前,又问他:“沈叔叔,你要奶油还是果酱?”
“谢谢糕糕,都可以。”
沈棠风拿起茶杯,普通的白瓷杯,和何惊年的不一样。
何惊年的杯子是RoyalStafford的釉上彩骨瓷,上面绘着农舍风光,还有一只漂亮的小棕兔。
原辞声的是拿烟斗的兔爸爸,糕糕的是编花环的兔宝宝。
沈棠风移开视线,手边这只普普通通的茶杯,莫名令他回忆起小时候刚被沈鹏带回家时的情景。
豪华的宅邸,缤纷的花园,明亮的房间,一切美得像做梦,和他之前生活的昏暗逼仄的家宛如两个世界。
沈鹏把他领到餐桌边,桌上摆满了他见都没见过的美食,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一个女人坐在那里,目光呆呆地盯着电视与沙发间的某一处。
隔一段时间,她会从胸腔深处发出一声剧烈又沉闷的叹气声,听上去更像是拉长了声音在哭。
三个人,桌上摆了四套餐具,只有他那套是不一样的。
他伸出手,好奇地碰了一下空着的位子上的那套餐具。
突然,一直坐在旁边一语不发的女人像回过魂来,红肿的眼睛放射出凶光,“你干什么!”
“我……对不起……”
他又怕又窘,手放在杯子上都忘了缩回。
“不许碰!”
女人突然拔高音调,尖锐狠厉得像撒下一大把图钉。
她抄起放在冒着热气的鱼汤砂锅里的汤勺,朝他用力砸了过去。
“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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