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惊年歪了歪头,笑眯眯的。
“年年,我们结婚好不好,我们结婚吧。”
原辞声摩挲着他的手心,声音逐渐哽咽,潸然热泪顺着眼尾渗进他的指缝,温热潮漉,纠缠一片。
何惊年似听非听,揪揪他的头发,有点调皮地笑笑。
“那个人是你的梦,而我……我在遇见你之前,从来都不会做梦。
年年你知道么,我是一个不会做梦的人。”
“遇见你之后,我终于会做梦了。
我做梦都想跟你在一起。”
何惊年自然无法理解他的梦,只一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原辞声跪在他床边,又喃喃地说了很久,哀求,告白,忏悔,可事到如今,再恳切真挚的言语,也一个字都传不进何惊年的耳中。
医生说,他是心理疾病,虽非基因导致或者后天器质性病变引发的那种难以治愈的重症,但强度已严重干扰了正常的思维。
而且由于机体生理上正常,也不好专门用药物治疗,顶多只能起到辅助作用。
他的心被毁了。
所有人都在爱他,可又好像所有人都在害他,在难以计数的爱的包围中,他的神志破碎,只剩下一片雪花般单薄透彻的灵魂。
尽管请了最好的医生,可何惊年的病情一直都没有好转。
整个人木木的没什么反应,除了吃就是睡,一天天的越发倦怠。
这么懒懒地养着,人倒是胖了一圈,腰上和肚子上都长出了肉,白白软软。
庄曼吟看他看得越来越紧,尤其在某一天早晨,她在病床的侧沿捻起一根卷发之后。
结果,之后的一天晚上,当原辞声再次翻窗进来时,病房里的灯一下子全亮了。
白炽灯惨白的光线里,庄曼吟面无表情地坐在空荡荡的病床边,抬起头,冷森森地问:“你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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