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鲜血淋漓,就算切齿拊心。
何惊年用力喘着气,双手不断握紧,松开,剧烈地颤抖。
他低头看自己被掐出深深血痕的手,眼泪顺势砸落掌心,洇湿了鲜血半干的掌纹。
他不能抬头,不能去看原辞声。
这个人坏,不好,但是,纵然有那么多的不好,他的好却和坏一样深刻,抹消不掉。
何惊年很绝望,痛不欲生,无能为力。
索性,原辞声一坏到底,倒也真一了百了。
可他仿佛天生就懂怎么折磨自己,魔鬼,魍魉,克星,用他的脆弱,用他的温存,用他的美丽。
“原辞声。”
男人一听见他的声音,本来垂垂欲死的模样立刻回了魂,黯淡得失了焦的绿眸,一下子又簇起了光。
“其它所有事情,我都不会再怪你了,就当成……从未发生过。”
“但是,唯独你骗我的事,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原辞声一滞,仿佛被一颗流弹击中,随时都要倒下来。
他翕动着惨白的嘴唇,说:“是不是不管我做过什么,你都不会在意?我这个人在你心里,是好是坏,真的就一点影子都留不下来吗?”
何惊年耳边尽是心跳的轰鸣,他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只知道自己在说:“如果你没骗我说你就是他,我连恨都不屑恨你。
像你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我浪费一丝一毫的感情。”
每说一个字,舌尖就像被千根针刺穿一次,口腔里满是浓郁的血腥气,痛,好痛,痛得他快死了。
他痛,所以想让害他痛的罪魁祸首更痛。
毁掉他,彻底地摧毁他,让他无法再折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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