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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气,容晚玉推门而入,院中一切如旧,似乎被打扫过,看着干干净净,丝毫不像久无人居的模样。
一路入内,推开屋内的门,才有些呛人的灰尘,屋内陈设还保留着迟不归离开时的模样。
他读的书卷整齐地摆放在书架上,有几本常读的,放在案桌上,香炉里,还有燃尽的青竹香灰,留有最后一丝容晚玉熟悉的气息。
容晚玉将琉璃盏放到迟不归用来写字读书的桌上,再亲手打了一盆水,挽起衣袖,浸湿帕子打扫起了内室。
这里能保持原样,想来是母亲叮嘱过下人,只扫院落不动内里,以免碰坏了迟不归遗留之物。
前世今生,容晚玉也没有做过洒扫的活计,但她此回不愿假于人手,自己亲自擦拭每一处迟不归触碰过的地方,仿佛还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这里自然不会留下什么要紧之物,但都切切实实是迟不归所用之物,容晚玉打开书架上的一个小箱子,在里面看见了一套雕刻工具。
“不归,你便是用这些雕出了栩栩如生的冰雕吧,今年冬日,再雕一次给我看可好?”
容晚玉拿起其中一件,握在手中,自言自语。
正当她沉湎过往时,院外忽然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
此处院落近挨一道侧门,许是有下人外出后回府。
容晚玉本没有放在心上,却听见了马管家的声音,似乎还有几分焦虑不安。
“这可如何是好……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外室,怎敢直接寻上门来!”
外室……容晚玉闻言心头一动,想起了之前在藏娇巷口和父亲的争执。
心中难免有些奇怪,虽说母亲对父亲无甚情谊,但以她正妻之位,应当也不会容许外室的存在才是。
难道是母亲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想让自己担心?
一墙之隔,马管家也想不到本该在养病的大小姐,将自己的话都听了进去。
眼看就快到主君下朝归家的时辰了,那外室也不知怎么绕过了主母派去看守的人,竟敢直接登门,定然不怀好意。
“马管家,那咱们到底是等主君回来,还是让主母出面?”
门房也是一脸的纠结,这人暂时被他留在了房门外,虽说侧门巷子没什么路人,可也始终不够稳妥。
马管家还没开口,忽然被一女声打断。
“不必惊扰母亲,我亲自去会会。”
马管家和门房一愣,见容晚玉从一旁的院落负手而出都吓了一跳,连忙作揖问安,“大小姐……您不是在玉雨苑养病吗?”
“不过是惊扰之症,如今大好,也该出来走动走动了。”
容晚玉抬手示意免礼,看着面色红润,似乎比刚归家那日还胖了一些,丝毫不像大病初愈的模样。
马管家先说了几句吉祥话,又打发了门房,再凑到容晚玉面前,苦笑道,“大小姐,您到底还是姑娘家,这外室上不得台面,不如还是让主母来……”
“怎么?我不在家一段时日,府内的事,便不得插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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