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弦一路狂奔,这一刻因为极度紧张跟担忧,竟然忘了害怕会见到不该见的。
正在夺命狂奔之时,却见两名衙差巡街经过,一眼认出是她:“十八弟,去哪里?”
阿弦忙道:“你们快随我来!”
两人虽然惊疑,却忙跟上,三人往善堂的方向风驰电掣般急奔,才过一个路口,就听见马蹄声得得,然后有人道:“什么人!”
三个回头看时,却见一队兵马急速赶到跟前儿,一个个都拔出了腰间兵器,如临大敌,猛然看清是县衙公差跟阿弦,才都松懈下来。
领头一名小统领道:“原来是十八子,这样着忙可是有急事?”
阿弦见是府衙的人,正中下怀,大声道:“各位随我往善堂走一趟。”
小统领道:“怎么了?”
阿弦道:“我担心有事!”
因白日拿住马贼,又加上袁恕己严令底下防范,加强巡查等,所以这些人闻听,不敢怠慢,又一个个绷起心弦,跟着阿弦旋风似的来至善堂。
此刻善堂内大部分的房舍还未建成,有的只起了一个框架,门窗缺失,屋梁孤耸,看来就如一副巨型的孤零零的枯骨架,无端有几分瘆人。
原先还是破烂佛寺的时候,周围杂草丛生,足有半人多高,里头多些狐狸之类的小兽,就算白日也出来作怪嬉戏。
自打袁恕己一声令下,开始修缮,这些兽类白日里不敢多加逗留,晚间倒还回来转一转,似乎在留恋昔日乐园。
阿弦跳进院子的时候,便惊起了几只正在追逐玩耍的狐狸,刹那间,那些未曾铲除的草丛里一阵窸窸窣窣声响,有那些大胆的野兽,跑了一阵儿后发现无碍,竟又停下来,人立而起,往回张望。
“呼呼呼……”
狐狸似笑似哭的叫声,从杂草里传来。
惹得玄影汪汪大叫,作势欲扑,那些狐狸才望风而逃。
一名县衙的公差不由道:“这鬼地方,怎么还是这样吓人。”
阿弦不顾一切,一马当先,哑声叫道:“安善!”
府衙众人早就将佩刀拔出,擎在手中,一边儿戒备一边儿随着阿弦往内。
前方的屋舍里,灯光一晃熄灭,似有人影闪烁,阿弦屏住呼吸,冲上前将门踹开:“安善!”
身后府衙县衙的兄弟们上前,灯笼高挑,腰刀出鞘,果然照到地上横七竖八的卧着数人!
众人正在惊心动魄,地上一人却动了动,继而竟慢慢爬了起来。
有一名公差被这场景惊到:“啊!”
几乎把手中灯笼扔掉。
灯光乱晃,地上那人扭头道:“十八哥哥?”
阿弦听了这声,虽听出是安善的声音,却仍胆战心惊屏住呼吸,不敢断定说话的是人是鬼。
还是府衙的那统领道:“这些孩子怎么都睡在地上?”
一语说完,地上那些小孩儿都慢慢地爬了起来。
这会儿安善也跑到阿弦身旁:“十八哥哥怎么这时侯来了?我们还以为是管寺伯伯呢!”
另一个孩子也说道:“夜里热,我们喜欢睡在地上凉快些。”
这几句问答之间,阿弦那原先都飘走了的魂魄才又缓缓地归了位。
她的噩梦未曾成真,再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了!
阿弦紧紧拉住安善:“都没事么?”
安善道:“没事呀。
十八哥哥,你们是来陪我们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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