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远赴南半球的第一个春天,他的外公离世了。
时祎还记得,他曾经答应过外公要把自己的女朋友带给他过目,但直至今天也无法实现。
他不忍心看见母亲伤心欲绝的模样,于是一个人走到了医院的天台抽烟。
那天是个阴雨天气,春雨下下停停,洇湿了灰白色的地面。
水珠断断续续地从遮雨棚落下,时祎仰头看着灰蒙蒙的天际,他突然很想有她在身旁,就算是愤怒的她,蛮横的她,甚至恶意相向的她也好,他也不介意。
可惜,他身边只有一捧寂寞的空气,伴着他落孤单寞的背影。
夹在指间的香烟,时祎一口也没有抽。
那火光在日光中变得十分迷蒙,他看着升起的烟雾回忆着她的样子,真实又迷幻。
细雨才开始下了起来,他意兴阑珊地抿熄了香烟,呆滞地盯着那终于消失的火光,他突然发现,原来想念一个人的滋味居然是这样的恐怖。
安如在悉尼的生活,他不多不少也有听施晴他们提过。
他知道她换过两个男朋友,其中一个男生对她十分上心,他居然在安如生日的时候送了她近百份报纸,每一份报纸的发行日子都是她的出生的那天。
收到这样特别的礼物,时祎就算不是一个感性的人,他也觉得这份礼物非常浪漫。
那年那天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也好,终究是比不上她的出生轰动。
他虽然觉得自己对她已是一往情深,但有那么一刻还是觉得自愧不如。
没有她的时光漫长不已,度过了两年七百多个日夜,他终于等到她回来。
幸好,他终于等到了她一个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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