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宥站定,望着通明的太极殿,语气不似往常那般平易近人。
“劳烦公公替我禀报。”
吴贤小心翼翼地抬头,夜色太深,看不清城宥的表情,便也不再多问,城宥走进太极殿,见皇上手捧一卷奏折眉头紧锁,问道:“父皇,可是西征大军发回的奏折?”
皇上摇摇头,放下奏折,抬起疲惫的双眼看定城宥。
“不是城定,是燕郡的将军,死了。”
“如果儿臣没有记错,这是两年里的第六任将军了。”
“是啊,燕郡。
燕郡胡汉杂居之地,峤林人蛮固不化,自勤国公去后,年年生乱,甚至愈演愈烈,几任将军均死于任上。
如今朝中无人愿去接替,朕知他们有心无力,也着实不忍勉强。
但燕郡不可一日无主,朕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城宥握紧双拳上前一步,烛火将他的双瞳照得亮亮的。
“父皇,儿臣愿去。
儿臣连夜进宫,就是为此事而来。”
“不行,你不能去。”
皇上未加思索便一口回绝。
城宥眼中有不甘和难过一闪而过,却仍倔强地不肯松拳。
“父皇肯让皇兄西征,却不肯让儿臣去燕郡。
在父皇心中,儿臣哪里都比不上皇兄。”
皇上静静看着城宥,脸上神色竟是少见的慈爱:“宥儿,朕并非认为你不如城定。
只是燕郡之事较南讴之事复杂万倍,丞相和凌莽分身乏术,此时无暇帮你太多,你孤身一人前往,朕有一万个不放心。”
“父皇,儿臣并非与父皇和皇兄怄气。
父皇知道,儿臣自幼偏爱钻研兵法,力求能像李将军那样成为定国□□之臣,能保四境安宁、百姓安居乐业。
峤林之事,儿臣已潜心研究多年,父皇若信得过儿臣,可听一听儿臣薄见,若觉得儿臣所说有理,就请下令,即日遣儿臣前往燕郡,若觉得儿臣妄言,再驳回儿臣不迟。”
皇上摇摇头道:“宥儿,父皇不是这个意思,今日只有你我父子二人,父皇不如肺腑之言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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