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一愣。
我说:&ldo;这个老虎明显比较贵一点,我还是要这个。
&rdo;其实才不是,我只是觉得,那扳指是死物,但这个老虎是慕言亲手雕的,虽不是特地雕给我,但全大晁也只此一件,我就当作是他亲手雕来送给我,以后想起,心中就会温暖许多。
可是还是有点不甘心,我怯怯地凑过去:&ldo;你,你能把这个小老虎重新修改一下么?&rdo;他端详我递过去的小老虎:&ldo;哦,要修改哪儿?眼睛还是耳朵?&rdo;我端端正正地在他面前坐好:&ldo;你看,你能不能把它修改得像我?&rdo;慕言:&ldo;……&rdo;终归他有一双巧手,不仅琴弹得好,雕这些小玩意儿也不在话下,周围开满了半支莲,五颜六色的,都被火光映得发红,他的目光扫过来,望着我时,让人觉得天涯静寂,漫山遍野白梅开放,但我却再不能闻到那样的味道。
他似笑非笑:&ldo;要雕得像你,那就得劳烦你把面具摘下来了,否则怎么知道我雕出的这个就是你?&rdo;我心中一颤,喉头哽咽,却摇了摇头。
他轻轻道:&ldo;为什么?&rdo;我摸着脸上的面具,往后缩了缩:&ldo;因为,因为我是个丑姑娘。
&rdo;我初遇他,只有十四岁,那时娃娃脸尚未脱稚气,等到最好看的十七岁,却连最后一面也未让他见到,直至今日,额头上长出这一条长长的疤痕,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知晓。
我看着自己的手指,『我看到莺哥在这个世界越走越远,携着她的短刀,像一朵罂粟花渐渐盛开,花瓣是冷冽的刀影,而她浓丽的眉眼在绽放的刀影中一寸一寸冷起来。
』越过璧山,深入陈国腹地。
我们放弃取道姜国的打算,转而从陈国之东绕道赵国前往郑国,以方便彻底甩掉慕仪与那队黑衣护卫。
最后取得了成功。
这样一路奔波,本应劳累非常,但因是同慕言一道,就完全没有觉得。
我私心里希望行程慢一点,再慢一点,可是没有小黄拖后腿,这个愿望变得难以实现,我已经尽量磨磨蹭蹭,但仍然很快就来到赵郑两国边境。
月上中天,流光飞舞,我们找了家客栈,各自回房安歇。
我躺在c黄上一边计算到达郑国四方城的路程,一边默默地思念小黄,心中有点感叹,为什么好不容易需要它一次它却偏偏不在呢,多么不招人喜欢的一头老虎啊。
第二日大早,洗漱完毕下楼用早饭,慕言已在大厅等待。
他身上换了袭水蓝色织锦袍,在晨光的蓝霭中,朦胧似披了霞光雾色。
我停下脚步,想,果然,这世上再没有人比他更适合穿蓝色了,谁要敢在他面前穿蓝色简直自取其ru。
又想,下回看到君玮时一定要好好劝诫他,鼓励他还是坚持往白衣少侠这个方向发展,不要因为蓝色比较不容易脏就转而开始穿蓝衣服。
观看过慕言的蓝衣风姿再来观看他,对比下来真是很难让人产生审美的愉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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