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我问一句,王爷的鸟儿都养在什么地方呢?&rdo;旁的好说,就是这个住有点麻烦。
侍卫处全是糙老爷们儿,热天光个膀子打个赤膊的,叫她怎么应对?定宜和那金讨主意,试探道,&ldo;您看我是专伺候鸟的,半夜兴许喂点儿水给点儿食,这么的,我和鸟住一块儿得了,有点什么也好照应。
&rdo;那金被她一点拨,立刻回过神来,&ldo;那还上侍卫处干什么呀,直接去花园不就齐了。
哎哟真是天太热,把我热懵了。
就这么一两天工夫,折腾个什么劲儿!
去花园吧,我让他们把你的行服和软甲送来,事儿就妥了。
&rdo;糊涂主子养糊涂奴才,七王爷治家温吞,底下当差的也是能蒙则蒙。
廖大头看着那总管又把人领走了,心说这什么侍卫呀,弄了半天,原来就是个养鸟的。
☆、定宜这就在七王府安顿下来了,带着鸟,活儿很轻省。
花园一角辟了个鸟园,怕鸟热,搭上了天棚,两排十几个鸟笼错落挂着,鹦鹉、黄鸟、靛颏,样样都有。
定宜搬个春凳坐在底下fèng改行服马褂,头顶上鸟鸣婉转,穿堂里头凉风阵阵,日子居然出奇的惬意。
惬意不是长远的方儿,转天就要开拔,她心里既紧张又期待。
自温家家破已经过去十二年,十二年里发生了太多事,她都靠自己挺过来了,但是长白山那头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但愿她三个哥哥都好好的,十二爷给她爹翻案,不说旁的,让发配的人回北京来。
落叶尚且归根呢,回来了,逢着清明立冬,好给父母坟上刨刨糙。
改完的袍子提溜起来抖了抖,往身上比比,长短正合适。
进筒子房换好了出来,到水缸前照照,水面上倒映出一个人影,轩敞的眉眼,鼻若悬胆,抿嘴一笑,唇边梨窝浅现。
人还是得靠衣装,侍卫的行头比衙门公服强得多。
公服一色皂黑,衣襟一排大红镶滚,洗多了模模糊糊,难辨本来面目。
王府侍卫穿石青,缎面的翻领和箭袖,颜色不出挑,但是干净利落。
仔细瞧一瞧,两肩还有绣活儿,她自打跟着往三河起就没有再穿过带刺绣的衣裳,如今即便是男装,照样觉得十分好看。
抻抻袖子,再整整腰带,自己扭身看背后,眼梢一瞥,瞥见夹道上来了个人。
七王爷下令做的小鸟笼做成了,他自己托在手掌心上,吹着口哨踱着方步,从林荫那头悠哉晃荡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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