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需要。”
庄恬恬用手背蹭了蹭眼泪,继续说,“我从来都没有对任何人抱过期待,因为很少会有回音。
我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快乐就好,如果哭能让我好受一点,那我就哭一会,跟你没有关系。”
“我哭是希望我自己好受一点。”
“我对你也没有期待,从来都没有。”
庄恬恬觉得说完这些话,心里忽然就轻松不少。
庄恬恬心里清楚,他不像从前那样,手上有很多砝码,有很多机会,也不像过去,爷爷说两句话转几笔给段凌家周转,自己就能得来一个朋友,自己可以胡作非为,甚至要求他跟自己谈恋爱。
他现在没有钱,也没有机会了,现在的庄恬恬只能小声地说,“就两个月的时间,你别出去乱搞了。”
“或者你做什么别让我看见。”
“庄恬恬!”
段凌忽然间生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气,他猛地扯住了庄恬恬的领子,“你他妈的有本事把刚才的话再给我说一遍!”
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怎么会没有期待呢?庄恬恬看着好欺负,体力不行,个子不高,脾气很好,对谁都能温和地笑笑。
但是走的越近,你越会发现,他就是那种人,这样也行,那样也行,他都理解,他都无所谓,因为庄恬恬的世界里只有他自己,多亲近的人他都不会抱期待。
庄恬恬想要一样东西,他会去争取,争取不到,那就不要了,毫不犹豫地抽身离开,满世界乱跑。
所有人在庄恬恬眼里,都是没有回应的死物,更像是他的玩具,他喜欢就会凑近,玩具才说不喜欢他,庄恬恬又会马上走掉,一点不拖泥带水。
难过,开心,自卑,庄恬恬都自己消化,丝毫不会用这个影响别人,有时候段凌觉得庄恬恬害怕给别人带来负担,后来他才知道用不在意形容更加合适。
庄恬恬根本不在意任何人,他总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你什么意思?”
庄恬恬被段凌掐的喘不过来气,几秒钟后他伸手摸了摸脖颈间的手腕,“段凌,你先别找别人,行吗?”
段凌猛地松开了他,庄恬恬一个趔趄跪到床上,咳嗽得不停。
“不找别人可以。”
段凌像是想起来什么好玩的事,他跟庄恬恬住酒店的“ez,我又把事情搞砸,被讨厌了。”
“他真的太讨厌我。”
“庄恬恬,你哭了?”
“哭了,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没有出息?”
“一个男的哭什么哭。”
“庄恬恬,那你乖一点,别哭了,我好心疼。”
有人喜欢说:以后分道扬镳,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河,老死不相往来。
有人喜欢说:恬恬,下一个春天我再来看你,你在爷爷那里要听话,好好保重。
前者是段凌,后者出金敏珠。
话不一样,说法不一样,但最后的结果是一样的,都是丢弃,被丢弃的人都是庄恬恬。
6月23日,是一中高二期末考试的时间,庄恬恬一整天考完语文,数学两门试。
题目对庄恬恬来说并不太难,但因为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朋友,庄恬恬并不会跟其他人对答案,周围的人喧喧闹闹,庄恬恬很快地穿过人群,往车棚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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