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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华脚步一滞:“……师尊?”
看着对方将袖口拂落,他眉心紧蹙:“这伤……是在圣宮所受?”
君寻闭了闭眼,随口敷衍道:“陈年旧伤罢了,不值一提。”
容华不依不饶:“陈年旧伤怎会久久不愈?除非——”
他说着,却似想到了什么般,声音愈加低沉:“……隋无迹的短剑?”
师尊的异状,其实自那日大闹琅玕台后已有体现。
哪怕是在渊底,吸收神火进入那种奇异状态后,也一直是左手行事。
只是他平日见惯对方双手执剑,竟并未向此方向深思。
容华胸中一时窒涩,艰难道:“圣人无迹成名之剑,那柄号称群魔辟易的短剑‘浊世’。”
每一个字都好似刀片,刮着容华的喉咙:“……是以凤凰之骨所锻??”
君寻没说话,也没否认。
他如今精力不济,仅是于容华周旋这么一会便已累极,更是疲于应对。
容华太过心细敏锐,若再耽搁,只怕他此刻的真实状态也要暴露。
视野有些摇晃,君寻克制地闭了闭眼,压着嗓音下了逐客令:“看也看了,圣人该回去了。”
容华不假思索:“我不走。”
君寻一噎:“……”
他垂眸皱眉,握着玉箫的左手已然用力到指节发白,却还是抑制不住地细颤:“你这人怎么回事,魔渊之上,我说得还不明白么?”
容华唇瓣发白,看着前者眼皮半掀,露出一双冷鸷瑰丽的紫瞳:“我玩够了,不想再装什么师徒和睦,也懒得再哄你。
我——”
他未说完,容华却蓦地轻笑一声:“若当真不想见我,师尊何不径直离去?”
君寻:“……”
……还是这么难糊弄。
他深感棘手,可身体已至极限,好不容易藉由冷泉压下的隐痛与内伤齐齐涌上喉头,化作浓郁不化的腥甜。
见他不应,容华又上前一步:“是不想走,还是走不了?”
白衣身影步步靠近,竟带着一丝沉沉的压迫感。
君寻心道不妙,却退无可退,只能任由莲香将自己缓缓包裹。
“我与师尊一起留在这里,”
容华眉眼稍弯,“或师尊同我回离天宫——”
他顿了顿,垂眸继续道:“这一次,我不准备给您别的选择。”
“您可以骂我卑劣,用剑刺我,甚至杀了我。”
“但绝不可能再甩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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