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砚有些费解,他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胸口不太舒服,沉闷的透不过气。
在从顾盼口中听见她要回去了这句话后,那些针芒的痛楚瞬间被放大了几百倍。
缓和情绪后,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撇开心中那些怪异的痛楚,恢复如常,淡淡道:“酒量不好还敢出来喝酒,你怎么还是这么不听话呢?”
顾盼实在受不了才冲他嚷嚷,“你烦不烦!
?我早就和你没有关系了,你凭什么来管我听不听话?!
我不受你管教!”
她有些累了,咳嗽了声,小脸苍白,无力的说:“钟砚,我不怨你了,我们就这样了吧,你也别来惹我了,我们早就桥归桥路归路了,毫不相干。”
钟砚死死盯着她的眼睛看,试图找出她撒谎的迹象。
可是没有。
真的没有。
这双漂亮的眼睛里,连对他的恨意都没有了。
钟砚捏紧手指,静默了好一会儿,他的唇角微微上翘,俯身在她耳畔,吐字清晰道:“你想的美。”
顾盼说的本来就没错,他就是个神经病。
哪有那么容易就撇开关系呢?他不知道他到底爱不爱顾盼,爱是种什么东西他都不知道,庆元帝口口声声说最爱他的母亲,说杀了还不是毫不犹豫的杀了,仅仅是因为他的母亲不够爱他。
所以爱不爱,对于钟砚来说真的不重要。
钟砚只知道,顾盼这辈子就是死也是只能死在他身边,死在他的手里边。
他张了张嘴,对着她纤细柔软的脖颈,咬了下去。
顾盼被他按着双手,挣扎不得。
女人的鲜血都是香甜味的,钟砚满意的看着她脖子上自己留下的痕迹,舔了干净唇上的血珠,惺惺作态假慈悲,问道:“窈窈,疼不疼?”
顾盼忍无可忍,看他的眼神像在看疯子,“滚啊!”
顾盼被迫留下来和他一起吃了个晚饭,气都气饱了,饭也没吃两口,饿着肚子被钟砚的马车送到太子府门前,下马时脸色依然难看。
傍晚天凉,冷风顺着她的衣领往里灌,簌簌而来的风迎面吹来。
苍白无暇的脸被吹的有些红,耳朵尖尖也被这天冻的通红。
她搓了搓手,脚下步子慢吞吞的,雪地里一步一个脚印。
院前点了一排的灯笼,幽幽火光将漆黑的长夜照的透亮。
门前立着一道欣长的身影,男人手里提着一盏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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