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地想反驳,心里却一抖,哑口无言。
她不愧是政治家的妻子,句句都能打蛇七寸,声声剜血。
“他至始至终都知道你是谁,在你被绑架的时候就知道了。
顾家依附他父亲的政敌,他之所以会做这一场戏,不过就看中你是个男人,加上政治立场不同,事后绝不会纠缠。
你以为他为什么装成个穷小子来骗你?不过是想利用你,把你耍得团团转罢了。”
她把一张照片拿给我看,上面阮东慈亲密地搂着一个女孩,作势要亲她。
那眼神我太过于熟悉,他原本就是笑容自带三分情,干净明朗的笑容也从来不是只属于我的。
阮夫人还把他出境的几次记录给我看,都是同一个目的地。
原来我的到家的时候阮东慈刚从厨房出来,他邀功似的抱住我,“我今天把碗筷都刷干净消毒了,你快夸我。”
换作往常我会回抱住他,心满意足地给他一个小别后的吻。
可今非昔比,他的嬉皮笑脸对我而言已属于不怀好意的鬣犬。
其实我很好奇,他是怎么能把深情做成全套,滴水不漏地说着那些甜言蜜语的。
和一个不爱的男人上床,他都不觉得恶心吗。
“怎么了?”
他嘟囔着松开了手,像个失去了心爱玩具的孩子,“凛哥今天怎么这么冷淡啊?心情不好?公司里有人惹你生气了?”
我深吸口气,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下。
“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
“有个叫卢意棠的女孩子,你认不认识?”
阮东慈无辜地对我眨了下眼睛,“认识,她是和我一个院子里长大的发小。
你突然提起她干什么?不对,你怎么会认识她的?”
“今天你母亲来见我了。
她给我看了一张截图,是那个女孩子发给她的,你和她之间的聊天记录。”
我奇怪自己说话的语调是出乎自己意料的波澜不惊,“你把我穿女装的照片发给她了,对不对?”
“为什么呢?你不是告诉我说,那些照片只留着给自己看吗?”
阮东慈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罕见地皱紧了眉头,“我母亲去找你了?她有没有为难你?”
其实这不是他阮东慈抿紧了唇,“……这也是我母亲告诉你的?”
“你可能不知道,她在你那天的外套里放了窃听器。”
我痛快地承认了那个女人的罪行,“她放给我听了。”
“你之前老是以要去见这个医生为借口,不肯来医院见我。”
他小声地说,“我怕你被他拐跑了,才想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人而已。”
我闭了闭眼,复又睁开,“那就诊记录呢?”
“我喜欢的人曾经为另一个人自杀过。”
阮东慈的声音轻如呢喃,“我不可能不在意的,凛哥,我嫉妒得都快疯了。
但我更想知道你的病痊愈了没有,想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你彻底地忘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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