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有些难过,就连父帝论功行赏时也心不在焉,离了紫霄云殿就追着润玉道:“兄长,你还好吧?”
润玉神色无辜懵懂地紧:“嗯?这话怎么说?”
“就,你好像……”
旭凤又说不出,只得讷讷地道:“我晚上去找你。”
这回轮到润玉欲言又止了,“可我……”
但他随机道:“无妨,你来吧。”
旭凤满肚子疑问,却只能咽下去,对自己说是躺久了思维停滞的缘故。
晚间他再去看润玉,润玉也如常和他说笑亲昵,可当他拨开润玉长发,露出雪白的颈子时,却赫然露出一枚红色的印记。
旭凤脑海中“嗡”
的一声,霎时间茫然无措。
那样的形状,在那样的地方,带着隐秘不可说的意味,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明显?他往日亲热时也爱吮吻这个地方,润玉总是很不情愿,身子瑟瑟发抖,如今是谁,在他这里留了印记,还要自己看到?润玉见他异样,有些担心:“怎么……”
却见旭凤跌跌撞撞翻下了床,一言不发地穿好衣服,欲要转身离去,润玉拉住他,问道:“旭凤?”
旭凤胸膛激烈起伏,只觉得快要哭了,他想暴怒而去,可又实在忍不住,他像一个被人偷了宝贝的小孩子,扯着兄长哭唧唧地告状:“你和谁做了什么好事?!”
润玉一愣,摸了摸颈后,突然明白过来,他叹了口气,露出歉疚的神情:“你真想要知道吗?”
……不,我不想要知道。
旭凤心中有个声音怯怯地说,我后悔了,不想知道。
于是他落荒而逃,甚至连一句“你以后不要这样了”
的威胁都来不及扔下。
这一次给他的冲击实在太大,他借酒消愁,在栖梧宫疯了好几日,才被穗禾硬拉出去散心,可走到省经阁,却正好碰到润玉与邝露相伴,有说有笑地从阁内出来。
邝露怀中抱着几卷竹简,神色就像个新嫁娘般羞怯。
旭凤妒火中烧,不顾穗禾阻拦,冲上去将邝露手中的竹简掀翻在地。
“你……”
润玉有些错愕,抬眼见是旭凤,又露出那副惯常有的、几分无奈几分好笑的样子。
“你闹什么。”
“我闹……?”
旭凤喃喃道,那夜他愤然离去,心里煎熬万分,一开始他恨透润玉了,此生都不要原谅他!
可渐渐又变成替润玉开脱,会不会他是被人强迫的?到最后他只是想等润玉来,润玉来了,不管怎么解释,他都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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