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元吃完粥,同他一起望着窗外,“那次本就是故意仿着殷王做的,要不然,我怎么爱吃殷烈的菜,却不爱吃殷王的菜。”
“殷王做的更好吃些。”
“殷烈做的甜。”
混元最近的身体很是透明,提起殷烈的菜身体倒是有几分人间意了。
崇修仙人看着远方从九十八层上跳下的殷烈,微不可查地叹息了一声。
“你最近出现的有些频繁。”
“好日子不剩太多了,我当然得珍惜。”
混元微阖双目,随口说了句。
但他不会随便说这种话,崇修仙人知道意思,于是沉默。
“这六千年太静了,如今你醒来,要打破这平“晋仇,你得提前做准备,不过并不用担心死亡这种事。”
混元站到了窗上,他的声音越来越远,可他的人的确未动。
直到片刻后,他从窗边一跃而下,学着殷烈的样子从晋家深处(七)崇修仙人那日虽拒绝了韩羡鱼,过年的时候却还是看到了满树的红挂,结在树枝上。
晋家的树极多,没有哪个地方是不栽树的,于是放眼望去,竟是将晋家妆点成了朱红的海,在凛冽寒风中,那些布条随风刮着,上有斑斑祝福。
殷烈本该出来看看,近些日子,却有些不见他的身影,崇修仙人也不问。
他知道问了还不如不问,晋家在过年时是要守诸多礼的,殷烈此时出来,碰见哪个守旧的弟子,恐怕要被训斥一番。
昨日他隐隐听见有弟子言说这满树红挂极为碍眼,殷烈也是扰乱了晋地的清修。
韩羡鱼同他站在一起,虽顾着面子不曾说什么,背地里却将那两人派往了偏远又苦寒的地方。
一面对殷烈的事,韩羡鱼便不再守着他那套君子的行为规范了,或许他该让韩羡鱼早日回韩地,在晋家待着,与殷烈相处,对韩羡鱼的心性并无好处。
只是年关已到,此时赶韩羡鱼回韩地对他并不好。
“松林有人管吗?”
崇修仙人问身旁弟子,他们俱着青衣,与方进晋家时看到的童子完全是两类人。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规矩,衣冠整齐,在冷风中都不被撼动些许。
“无人管,主上的话属下们一直谨记着。”
“嗯。”
除夕的正午,崇修仙人往松林中走去,参天的古松聚拢,将光遮住,无半丝光明可照进,枝干处勉强可走,也是树杈颇多,松针突出,轻触则流血不止,重触则呜呼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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