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茵眨巴着那双灵动的双眼,反问。
“…………”
姜邵如鲠在喉,差点呕出血。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这小姑娘呛人手段快达到老禽兽的段数了,好好一姑娘,给老禽兽毁了、毁了……不是司茵不想帮,是她压根不知从何下手。
陆南行事有主见,性格果敢非常。
她知轻重,也拿得起放得下,活得洒脱。
她本不能理解陆南为什么和他分手,现在看见姜邵的孩子气,终于明白。
从一开始,他们好像就不在一个频道,仿佛两个世界的人。
陆南有时表面上像个孩子,心却如明镜,在娱乐圈摸爬打滚的人,哪儿能和姜邵一样心思单纯?想到此,司茵似乎有点明白陆南为什么与姜邵分手了。
一对儿恋人不在一个世界,思想不在一处,没能进入磨合期便分开,他们不是不喜欢对方,而是……而是什么呢?司茵自己也想不明白,只是心里隐隐有那么一个感觉。
回去路上,老狐狸开车,经过彩虹大桥,司茵叫他开车去河堤,他们带着三条犬沿着河边绿化道散步,遛狗。
在河堤遛狗,即使没人也必须牵绳。
时穆单手拉着三条牵引绳,三条狗乖巧地跟在后面,体型大小从左到右,依次递增。
几近凌晨,河堤上光影绰绰,空气微潮。
平静无波的河面倒映出彩虹大桥,五彩绚烂。
这才不过八月,一阵阵微风,却吹得人冷意肆然。
司茵穿着简单的吊带裙,觉得一双赤臂有些凉意,鸡皮疙瘩渐起,赶紧抱住双臂揉搓。
她的脖子也跟着一缩,正想感慨今夜温度低,时穆却长臂一伸,将她揽进怀里。
一瞬间,男人仿佛替她挡住了所有冷风,炙热的臂弯让她心下踏实。
靠在他怀里,哪怕世界末日,赴汤蹈火,畏惧感也会变得微弱。
这样安稳的怀抱,即便赴死,也是无所畏惧的吧。
她将脑袋歪了歪,靠在他胸口,像块牛皮糖一样黏着他走路,歪歪斜斜,不成体统,却乐在其中。
她说:“老狐狸,陆南和姜邵的世界,仿佛总不能交融,到了磨合期,两人就变成平行线,这是为什么?”
路灯将三犬两人的影子拉得又斜又长,三条犬的耳朵仿佛变成精灵耳,虽是黑影,却透着小萌乖。
时穆停下步子,驻在原地,侧过身,面对她,眼神如这夜色一样温柔,“司茵,我们性格迥然不同,但归根究底,是一个世界的人。
而姜邵总是孩子气,不能融入陆南的世界,也很正常。”
“嗯?”
她不是很明白。
他们的性格、身高、甚至年龄阅历都有差距,从未有旁人觉得他们般配,她也从未觉得两人是一个世界的人。
她以为,两人只是因为彼此喜欢,相互吸引,才勉强融入一个世界。
她如实告诉时穆,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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