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不知道那些劳什子的规矩,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萧府就是这情形,你不接受便会举步维艰。
大老爷走得早,二老爷的确在家中为长,可谁叫他生母只是通房抬的妾室?
樊姨奶奶却是贵妾,想当初也是京城数得上名号的大家闺秀,出身比老夫人都要高贵,不能与寻常妾室相提并论。
没有樊姨奶奶扶持,她怎么可能越过二夫人,膝下无所出便站稳脚跟?
她母亲见了樊姨奶奶,都是客客气气的,那唐攸宁倒好,竟全然不把樊姨奶奶放在眼里的样子。
仗着自己样貌出挑,会勾引男人,便真不知天高地厚了。
她倒要瞧瞧,一个劣迹斑斑的女子,如何能长久拢住萧拓的心。
凭他萧拓,时时有眼里不揉沙子的行径,要是能与唐攸宁携手白头,可就真是见了鬼。
母亲说的对,不论怎么样的男人,一生都免不了因着女色发一两次昏,兴致过了,也就会计较妻子的品行了,到那时候,唐攸宁只有被休一条路。
思及此,三夫人完全平静下来。
她不用急更不用气,等着看好戏就是。
斟酌片刻,她吩咐秀儿:“得空了取十两银子给赵妈妈,让她有事没事就去老夫人面前说说话,终归是服侍老夫人多年的人,不用银子哄着,不定什么时候就变卦。
提醒她,从一个专司梳头的成了正房管事,是我和樊姨奶奶给她铺的路。
事情办得好,日后还有重赏。”
秀儿则有些踌躇,“赵妈妈那个人……不可信吧?以前她就没少说樊姨奶奶的坏话。”
“无妨,她只管照常为人处世,捎带着说说唐氏的坏话就成。”
三夫人似笑非笑的,“人就在正房,抓唐氏点儿轻佻之类的错处,还不是信手拈来?这种事,就得用不知轻重的人。
我担心的反倒是秋月……”
那丫头聪明,也正因聪明,反而可能投靠唐攸宁。
可也没法子,这桩喜事来的仓促,能选择的人有限,只得先观望着。
三夫人琢磨这些的时候,攸宁已派筱霜、秋月去了趟老夫人那里,借着送一册孤本佛经的机会,把三夫人到访正房的事传扬了出去。
老夫人听管事方妈妈说了,面沉似水,好半晌才道:“老三媳妇还真是孝顺,什么时候都忘不了她的樊姨奶奶。”
方妈妈忍着笑,道:“五夫人却只想着孝敬您。”
“哪儿啊,”
老夫人没闲情往自己脸上贴金,“以她的经历,恐怕最是厌弃妾室、庶女,你仔细品品,她是不是打新婚夜就瞧着樊氏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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