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季衡摇了摇脑袋,略微蹙眉道:&ldo;你就在这里站着好了,不许过去。
我去给璨璨表妹摘。
&rdo;今日难得薛嵘不在,正是讨小表妹欢心的时候,他怎么可能错过这个机会?只可惜周季衡的个头虽比同龄的孩子高一些,可终究只有七岁,就算跳得再高,连最底下的花都够不着,更别说是中间那朵开得最灿烂的。
此刻姜令菀手里正捧着方才周季衡给她的桂花糕,腮帮子吃得鼓鼓的,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不远处的周季衡一蹦一蹦的,跟个小猴子似的。
姜令菀心里连连念着罪过。
上辈子她就是这么恃宠生娇来着,如今想来,好像做得的确有些过了。
可这种事情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周琳琅也不能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她的身上。
姜令菀将最后一块桂花糕塞到嘴里,刚想同她可怜巴巴的衡表哥说她不要了,却见陆琮不晓得从哪里冒了出来。
见陆琮不急不缓走到周季衡的旁边,略微抬手就轻轻松松将中间那枝木槿花给折了下来。
周季衡顿时傻眼了。
可接下来,却见陆琮又连着折了好几枝,弄了一捧,这才转过身子走到了姜令菀的面前。
陆琮瞧着面前这腮帮子吃得鼓鼓的小ròu包,略微俯身,将手里的一捧花结结实实塞到了她的怀里。
姜令菀一张小ròu脸有些愣住。
却见陆琮眉眼淡淡道:&ldo;……够不够?&rdo;?☆、:娇羞?&iddot;此刻姜令菀这张ròu包子脸上多了一抹不符年纪的小娇羞,谁让她上辈子就是喜欢陆琮这股霸道劲儿。
分明模样生得斯斯文文的,可到底是征战沙场数年、练得一身好武艺的,脱了衣裳那副精瘦的身子看起来特别爷们儿。
她不喜男子太过清瘦,可若是像话本中那些孔武有力、浑身精ròu、一口气就吃五碗饭的莽夫,她是断断看不上眼的,总觉得五大三粗,站在边儿上跟堵墙似的。
可陆琮不一样。
陆琮生得结实却不会太过,而且只要换身锦袍,配上那副如画的眉眼、清冷的气质,丝毫瞧不出是个武将,可气场却很足。
女人嘛,最需要的就是安全感,而站在陆琮身边,不但有安全感,而且特别长脸。
她有虚荣心,陆琮就满足她的虚荣心。
这一点,不晓得晋城之中有多少人羡慕。
姜令菀低头看着怀里的花,整整一大捧。
她方才只是不想周季衡握她的手,这才想着让他去摘花,可如今这花抱在怀里,她还挺喜欢的。
姜令菀嘴角稍稍翘了翘,忽然想到了什么,瞧着陆琮努了努嘴,软软糯糯道:&ldo;琮表哥,还不够……&rdo;她将花搁到一旁,伸出双手歪着脑袋笑盈盈的看着他。
本就是粉雕玉琢的小女娃,如今粲然一笑,不晓得有多招人喜欢。
陆琮见着,原是清冷的眉眼也顿时柔和了三分。
他弯腰将这小团子抱了起来,只觉得她生得绵软圆润,娇弱得不得了。
陆琮将人抱在怀里,双手略微调整了姿势,托着她的小屁股把人抱紧了一些,防止她摔下去。
姜令菀一双水灵灵的眼眸看向陆琮的脸,而后捧着他的脸使劲儿搓了搓。
陆琮的身后穿着一身半旧青色长袍的少年正是陆琮的小厮,名叫杜言。
杜言跟在陆琮的身边也有三年了,年纪比陆琮这个主子稍长两岁,模样也生得干净秀气。
他晓得自家主子性子孤僻,待下人却很好,是个外冷内热的主儿,而且他觉得日后这小主子定然是个有出息的,自是对陆琮忠心耿耿。
可他却没想到,他这素来清冷的主子,也有被人家奶娃娃搓脸的时候……瞧着世子这张被搓得扭曲的俊脸,杜言垂眼,不厚道笑了笑。
这姜六姑娘还真调皮。
不过‐‐世子待这位姜六姑娘,仿佛有些不大一样。
可细细想来,这位姜六姑娘生得这般可爱,自是招人喜欢,世子待这位小表妹特殊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安王府的周姑娘也生得娇美乖巧,也不见得世子待人家有多好。
杜言又瞧了一眼静静站在一旁的安王府小公子,心道:这姜六姑娘小小年纪,就是个小祸水呢,长大之后那还得了?而姜令菀一双小胖手刚刚拿过桂花苏,上头沾着桂花苏的屑末,就这般搓了上去,直接将陆琮这张脸都给沾了屑末。
陆琮小小年纪就一本正经的,瞧着是个难以亲近的,可她却不怕,她晓得陆琮这里头可是热着呢。
再说了,若是他敢对她不好,小心日后她不嫁给他,娶不到娘子,看他和谁哭去。
上辈子他是救了自己,和她有了肌肤之亲才成的亲,可这辈子她是可以躲过的……若是躲过了,他和她就不会再有交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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