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楼,程澹从袖中取出短剑放在桌上,给披着棉长衣一脸好奇的阙天音看。
短剑不足臂长,刃锋裹着一层白玉般的润光,却吹毛断发,纤细而锋利。
阙天音抓着剑柄翻来覆去的查看,从刃面摸到剑尖,又握着剑鞘在指间旋转一周,若不是用灵气护着手,只怕早在掌心划出好几道口子。
“剑冢的剑真是不错,你到了照心境也还能用很长一段时间。”
把玩片刻,阙天音便把剑还给程澹,顺手端起一边的红糖枸杞菊花茶饮了一口,“这剑有名字吗?”
“剑鞘上写着,叫梦云生。”
收好短剑,程澹拎过茶壶,打开盖子看了看,里面还有小半壶茶和沉底的一层枸杞、菊花混合物,好笑地问:“你怎么喝上这个了?”
“人到中年不得已,保温杯里泡枸杞。”
阙天音摸摸自己的发际线,开了个玩笑,“说正经的,我修炼的功法寒气伤体,需要调养到照心二重天,这茶是忘生禅给我开的补药之一,我都当水喝的。”
程澹凑近闻了一下:“倒是很香,我能喝一杯吗?”
“喝吧,外面还烧着一壶,忘生禅恨不得让我拿这当饭前的汤喝。”
说着,阙天音将领口拉开一些,亲自为他倒了一杯,恰好倒完壶里剩的最后一点茶。
程澹端起茶杯,转头望向庭外。
长廊低檐连着阴沉的天向远处绵延,风声疏阔,漫天飞白如月,点起池水清澜,隐隐映出一炉小火,一壶温茶,以及池边闲谈的两道身影。
“忘生禅待你不错。”
看着院中交谈的张玉凉和忘生禅,程澹笑着调侃道:“看到你们俩平日的相处,我总感觉你们随时都会在我和玉凉面前踹开柜门。”
阙天音哈哈大笑,拍着他的肩膀说:“你想多啦,我跟他就是损友关系,特别有默契的那种损友。
再说我修炼的这种功法,也不适合谈恋爱。”
“你也太上忘情?”
程澹剥了只橘子,给他分一半,奇怪地问。
阙天音两瓣一口,有些口齿不清:“比太上忘情好一点,但也好不了多少,修炼这种功法的人都说这和太上忘情一样是注孤生功法,却还没有人家太上忘情的强。
要不是太上忘情入门太难,我便不修此法了。”
成功修炼太上忘情心法的程澹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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