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东语瞟了他一眼,对呆住的学委,也对其他同学说:“已经上课了,都回位置坐好。”
他这个班长在班里还是很有威严的,听到他发话,得了台阶的女学委连忙顺坡下驴回自己座位,其他人也纷纷坐好,不管有心学习无心学习,都摆出了认真的态度。
“玉儿,你怎么突然发脾气啊?”
陈肖让张玉凉吓了一跳,撞撞他的手臂低声问道,“学委也没说什么。”
“你听不出她话里对团团的恶意吗?”
张玉凉摸摸程澹的头,把他抱回树枝上。
陈肖迟钝惯了,还真没发现这种细到不能再细的细节,于是转头看向舒东语,想从他那儿得到一个确切答案。
舒东语思索两秒:“我知道你对自己喜欢的一切充满了强烈的保护欲,但下次说话还是不要那么刺人。
学委并不是对你的团团有恶意,只是因为它夺走你的注意力而觉得不平,全班人都知道她喜欢你。”
“没有区别。”
张玉凉眸光凉薄,像冬日浮着碎冰的水面,“你不也一样?”
舒东语没再多说,拍拍陈肖的肩膀,然后回自己的座位去了。
“你反应也太夸张了。”
陈肖勾住张玉凉脖子,半开玩笑地道:“你认识我家团团满打满算才一天,怎么感觉比我还亲。”
对着好友,张玉凉略显淡漠的笑容重新染上温度:“不一样的。”
他不想过多剖析自己的心情,很快又转移话题:“行了,赶紧照班长的意见修改你的稿子去。
他要帮班上所有参加征文的人的稿子做校对,越早写完交给他,越能减轻他的负担。”
说完,张玉凉拿起笔,继续写自己的文章。
程澹蹲坐在枝叶间,投过晃眼的阳光看着专注做事的张玉凉,恍惚回想起上个世界那个性情冷清的少年,心头似有岩浆滚过,烫得厉害。
张玉凉对他的维护永远这么直率而又不讲道理。
……又奋笔疾书了一节课,张玉凉和陈肖费尽心思,终于在放学之前完成自己的征文稿,将其交给了等在一边的舒东语。
听数学课听得昏昏欲睡的程澹抖抖毛,打起精神跳到张玉凉怀里,喵喵叫着提醒他别忘记给自己炸小鱼干的事。
“知道了,小馋猫。”
张玉凉笑眯眯地捏捏程澹的耳尖,把他放到肩上,收起满桌的试卷练习,和陈肖、舒东语一起往外走去。
舒东语看了看这仿佛在释放闪光的一人一猫,又在张玉凉察觉之前低头看他和陈肖的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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