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的滕错迅速改变,他的经历充满痛苦和污罪,这把他变成了一个游走在人间之外的妖。
他的灵魂深沉又炙热,被封在冰冷的胸腔里,针锋相对,时刻折磨着滕错。
然而他的肉。
。
体孱弱又苍白,似乎无法支撑起这样的滚烫和真挚。
他背着仇恨,畏惧白日,光明对他来说不过是可望不可及的折磨。
可他偏偏和萧过重逢在这一场战斗里。
他感觉不到疼痛,不具备丰厚的感情,但他爱萧过,也忘不了滕勇安的教导。
他是滕错也是烈火,但那最底下的依然是南灼,沉睡深种在心里的的是一种滚烫的正义,被包裹在深厚黑暗的壳中。
现在这种光明迸发出来,带着滕错破碎一切的阴霾,让他得以微笑着走下去,幸福地奔赴已经注定的死亡。
来自天际的风横扫过夜空,刀刃在腹腔里的冰凉感都被滕错感觉到了。
他坠入深邃的黑暗,连疼痛和冰冷都在逐渐消失,水流声成为唯一的声响,他失去了时间和方位的概念。
但这也不重要了,他们回到祖国,警察会找到他们。
滕错坠入了睡梦,梦里悉数是无比甜美的内容,他看到了滕勇安,穿着警服,身边站着一个孩子,滕错知道那是南炎。
还有萧过,那人站在暖光里,向他伸出手臂。
滕错迎风奔跑起来,他感到身体在腾空,他向上去,像是终于展翅的飞鸟,要去萧过和人间所在的地方。
他在梦里被萧过抱住了,牢固环着他的双臂强壮有力,似乎带着细微的颤抖。
滕错埋头时闻到了萧过身上的阳光味道,他喜欢极了,但他抬起头,发现自己看不清萧过的脸。
因为这不是梦。
破水而出的那一刻刀滑出腹部,忽来的疼痛让滕错皱起了眉。
原本蔓延在身下的深渊变成了他以为是臆想出来的手臂和胸膛,草野的味道冲破冰冷,滕错睁开眼,看到了弯月晨星缀饰的天空。
还有萧过紧绷的坚毅下颚。
***
瀑布水流凶落不停,攀岩下来的萧过慢了被水冲走的滕错一程。
他一开始还能隐约看见沉浮的人影,到后面就跟不上了。
但他看到了滕错紧拽着尘先生,知道小灼这是还在战斗,跳下瀑布是抱着一起死的心而非逃命。
他在这个时刻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愤怒,滕错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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