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确定的?”
秦楼月转头看向窗外,“他来找过我,”
温和笑着的人脸上闪过一抹冷寂和苍凉,“他也知道,我虽是秦家的人,虽然我也已经经手浣剑门重要事务很多年,但是并不合适门主这个位子。
很多问题上,我不够果决。
所以他选择了漠嫣,他要我辅助她。
我也相信他的眼光是不会错的,但是……”
随着秦楼月的声音淡淡诉说,夙逸的眉头也渐渐蹙起来,“你……是说……秦封雪要隐退?让位给漠嫣?”
“隐退?”
秦楼月轻声重复了一遍,“差不多是这样吧。”
“是为了颜广寒?”
秦楼月轻轻笑了一声,“差不多吧。
其实,我早就该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夙逸定定看着秦楼月,他编辑完毕天阴。
欲雨。
虽然秦封雪把一切都换成了黑色,我却依旧一袭白衣。
穿白色,在不知不觉间都成了习惯,竟然一时都不想改掉。
我走在抄手游廊里。
曲廊环绕亭院,缀以花木石峰,从游廊空窗望出去,处处皆成意蕴丰富的丹青工笔。
白毛红脸的贾马脸挂在长廊里,这鸟我也养了许久了,虽然脑袋瓜子不聪明,话儿倒也学了不少。
“小马脸,好久不见咯。”
我走过去,抬起手逗逗它。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几日没见,这白眼鸟就忘了我,它用很迷茫的小眼睛瞪了我半晌。
然后,它乍出了几句话,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我锄禾,你当午。
我清明,你河图。
我弯弓,你大雕。
呱呱!”
(锄禾日当午,清明上河图,弯弓射大雕)我的手,当即僵在了半空……然后我突然把铁架子从廊上摘下来,大步流星往外走,“我正好要去找秦封雪,他正这些天没什么食欲,我看你挺对他胃口,让他煮了吃吧。”
“颜公子万福颜公子万福~~~~”
贾马脸忽然又换了调调,在铁架子上左摇右晃着讨好我。
看来这呆鸟是总算认清楚面前的人是谁了。
“哼。
算你识相……”
我挑了挑眉毛,又把它挂回原来的地方。
扔下贾马脸,我径直走回了秦封雪的寝宫。
轻轻推开点门,风顺着门缝呼啸着涌进房间,撩起层层的黑色纱帐。
房间中很暗,一片沉寂和宁静,时间在这里如同静止了一般,不再有了流逝和变化。
我掀开厚重的帷帐,黑色天鹅绒被衾中,黑衣的男子静静侧身躺着,长发顺着锦枕流泻而下,一直垂落及地。
我小心翼翼在床边抱膝蹲下来,静静凝视了他一会,然后沉沉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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