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韫孕期多觉,此时不过撑着眼皮,和他讨论此事罢了。
一听此言,她倏然敛下眸眼,眸色忽明忽暗。
她能明白爷话中的意思,可爷却不知晓如今庄宜穗的身子情况,若她是庄宜穗,哪怕拼着事后担责,也会在这时对她动手脚。
无旁的原因,自己被害得无法有孕,如何能看仇人安然无恙生子?
即使当初是庄宜穗逼人太甚,但这后院,最缺的就是会反省自己的人。
她不会,庄宜穗自然也不会。
稍顿,周韫枕脸在傅昀胸膛上,才低低软软地说:“可这府中,妾身只信爷一人。”
她话音很轻,几乎刚出口就散了,飘忽进傅昀耳中,浅浅淡淡似无甚情绪的一句话,可偏生就叫傅昀生了丝无奈。
室内燃着烛火,轻轻摇晃,忽明忽暗间,在一抹床幔后,傅昀垂眸看着怀中女子的青丝。
那日在绥合院中,她的那句“这屋中的人,妾身一个皆不信”
仿佛又浮在脑海中。
傅昀垂着头,眸色晦涩难辨,半晌,他抬手抚了抚额。
为了叫他妥协,她连这般话都能说出口,他还能拿她怎么办?
他抬手抚在女子后背上,低沉开口:
“应你就是。”
何必将自己说得这孤零无助。
烛光透过床幔,映在周韫侧脸上,肤如凝脂,似镀上一层柔光,她轻闭着眸子,不说话时,模样甚为讨喜。
知晓傅昀应了她后,就了无心事准备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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