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贞暗自腹诽,这丫头真多话,面上却做娇羞状,低头不语。
老太太呵呵笑道:“那多好呀,和睦才好哩。”
转过头来问林贞,“姐儿读甚书?”
林贞笑道:“胡乱读些,不成章法。”
大小姐名唤和德的道:“林妹妹莫谦虚,昨日就见你有好几箱子书,改日教教我们才好。”
林贞忙道:“不敢当,往后还请大姐姐多指教。”
一语提醒了老太太,问道:“咦?这几日你们怎么不用上学?”
二小姐和言笑道:“老祖宗忘了?先生告假了,过几日才回来。”
老太太方想起来:“越发糊涂了,你前日与我说过,我竟忘了。”
又问林贞,“你以前在家里也是请先生?”
林贞回道:“是请了先生,后来家里忙乱,不好留下。
我倒有两个婆子,一个教些针线上的活计,一个教筝。
妈妈说女孩儿家,针线要紧,学问学不学都不作数。”
老太太笑道:“亲家太太也太谨慎了些。
你们家哪找的会筝的先生?我想寻一个,也教姐儿们些许乐器,总也寻不着。”
“乃一寡妇,想是没落人家的女眷,无儿无女的,我不好问人家伤心事儿。”
林贞心想:我说实话就傻了,横竖她们也查不到。
大小姐和德忙问:“请来教教我们可好?”
“请到姐姐院子里,一起学便是。
我也不大通的。”
姐妹几个又缠着问广宁风俗,林贞捡那不重要的说了。
再问多了,便推说没出门,不曾知道外头的事。
常言道,三个女人一台戏,有几个女孩儿闲话,一屋子都叽喳不停。
大奶奶看了一回,自去管事。
二奶奶新媳妇正立规矩,一言不发的装木头。
一上午就闲聊过了。
回想起来,尽是废话。
孟家三姐妹至多去了几个亲戚家,还都是勋贵的亲戚,连院子都长的一模一样,亲近点的没准连摆设一样的都有。
十几年来,都关在笼子里,所谓见识,不过是谁头上的簪子谁身上的衣裳。
听的林贞一点兴致都提不起来。
说那杂宝簪子,林贞怕有一箱;说那销金的帕子,林家开过绸缎铺;再说那贡品,林家的云母片儿都叫人眼红的遭灾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