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打斗,耗尽了体力。
憋的一口狠气散去,女人家的绵软又回来了七八分,便是挨了美庆一下,整个人还是木木的。
一盒毒点心,两条人命,一家女眷奴仆。
林贞冷静的时候,众人还有主心骨,如今连她都萎了,家里下人慌作一团。
美庆一咬牙,打马跑至赵家长跪不起。
谁料,赵家生怕人说他谋林家银子,大门关的死紧。
美庆在外苦苦哀求,内里无一人应答。
还待求时,又有小厮儿急急的来报信:“美庆哥,快回去。
王家围了我们家,娘在里头哭哩!”
慌的美庆顾不得赵家,死命往家里跑。
此刻,王家人已经把玉娘围了。
王姥姥一行哭,一行骂道:“天杀的贱种,我生的不要脸的贱妇!
为了个死鬼杀兄弟!
你还是个人!
我今天掐死了你娘俩个,也算为我儿报仇!”
林贞的头一跳一跳的痛,一桩接一桩的事来,她便是想做个崩溃样儿都无机会。
眼见王姥姥真要来掐她,她也恼了。
抬起手一掌挥过,直把王姥姥打在地上滚了个旋儿。
众人还不待反应,林贞已冲回后院,再出来时,手持一条长马鞭,往地上抽出一声巨响,喝道:“谁要当我林大姐好欺,我今日管叫他有来无回!”
王大妗子还不惧她一个闺阁姐儿,拍着大腿哭骂道:“哎哟,我白操了一世的心。
平素里装的亲香,杀起人来一点不手软啊!
叫我寡妇怎生活啊!”
林贞实懒的在装那贤良样儿,啪的一鞭子,直接抽在王大妗子脸上!
冷笑:“大妗子,你别忘了我爹是谁!”
王大妗子脸火辣辣的痛,望着林贞,与林俊的脸叠在一起,浑身一抖,吓的再不敢作声。
林贞紧紧的握着鞭子把手,前日指甲断处依旧隐隐作痛,环视王家众人,抬起下巴道:“滚!”
王姥姥等人一个激灵,以为林俊显灵,否则一个闺中小姐,那有这等厉害了?忙连滚带爬的走了,唯有秀兰回头一望,留下一个复杂的眼神。
林贞含泪苦笑,事至此时,昔日的好友,只得从此陌路。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真个难说。
玉娘哭的如泪人一般,林贞却无心去劝。
再没有人待亲家如林俊一般掏心掏肺。
对赵家如此,对王家亦如此。
哪知一个一个忘恩负义,狼心狗肺。
一担担的银子,养出一帮仇人来!
林贞不知林俊做错了甚,便是最初无赖了些,也不曾这样赤|裸。
鸡鸣狗盗乃至杀人通|奸,便是按律也不过罪止自身,不至于杀妻灭子。
是仇恨太多,还是银钱太多?让她林家母子陷入孤身无助。
路修了桥铺了,连百姓的饭碗都与了,竟无一人来说句公道话,亦无一人来真心帮衬。
所有的人,都在看戏,看一出绝户挣扎求生的戏。
还在外鼓掌起哄,嫌弃戏路不够精彩!
赵家到现在还无人来,做了那多好事的赵家啊!
林贞冷笑,如今才算知道何为“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人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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