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把方燕榕推上了车,又跑过来塞给白悠果一个电话号码,“方小姐说,请你不要再难过了,这几日她会留在国内处理她儿子的事情,你如果有什么事可以打电话给她。
等过些日子她就要出国了,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吧。”
白悠果哭的不行,完全没办法开车回长盈。
周莫寒原本想要送他,可是自己的烂桃眼睁开都困难,更别说开车了。
于是只能叫同事把白悠果送回去。
那名同事也是徐柏青的熟人,今年刚三十,手底下办过不少案子,算是个相当不错的刑警了。
他看着后面悲伤难过的白悠果,为难的张张嘴,努力想要活跃气氛,“白先生别哭啦,你哭的都不漂亮了。”
白悠果并不想搭理她,甚至想给他扔几个白眼。
同事又道:“老徐应该不希望这么多人哭着送他,按照他的话说,与其有力气哭,不如留着那股子精神头去破案呢。
哎……”
这确实是他经常挂在嘴边的话,破案这两个字可以随时根据情景替换成活下去,努力等各种适合的词语。
只是有句话说得好,伤口没出现在自己身上就不觉得疼,劝人的话说的再多也劝不了自己。
他之所以难过的难以自抑并不是因为自己的死去,而是因为对母亲多年的误会以及母亲即将离开的这个现实。
得而复失比真正的失去要难过多了,他其实都做好这次也不会见到母亲的准备,可是谁知道竟然是如此大的打击。
他没有办法真正的喊方燕榕一声妈妈,方燕榕也不会认他这个身体当做自己的儿子。
那是一个坚强而且感性的女人,他当初离开自己的父亲不是因为不爱,而是更爱自由。
只是没想到自由的代价竟然会如此之大,让她接二连三的失去了两个生命里最爱的人。
这对活着而且重病的方燕榕来说,是多么的悲伤啊。
自己死了却活在白悠果的身体里,他也希望自己的父亲现在也活在别人的身体里,努力而且快乐的生活。
母亲也是……死亡其实并不可怕,而绝望的死去才是真正的折磨吧。
白悠果回到长盈的宿舍,楼道里来来往往不少人,原本想要打招呼的看见他红肿的眼睛也都闭上了嘴,默默地绕开走了。
只有一个胖乎乎的小姑娘将自己手中没有打开的矿泉水递了过去,悄悄的说了声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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