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电话还给牙牙,也许是看我的表情有所松动,牙牙的表情也温和了许多,“事情解决了?”
我摇摇头,“他约了我见面细谈。”
牙牙眼中掠过惊讶的神色,“你和明哥很熟?”
我反问他,“你和明弓很熟?”
牙牙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我们是亲戚。”
亲戚的话,就是说他和明弓,包括那个漂亮的女孩海伦、她的弟弟阿寻都是一族的人吧。
我心里多少有些好奇,不过时间和场合都不允许我耗在这里继续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了。
临出门之前,我没忍住,又问了一个不着调的问题,“你的名字,就叫牙牙?”
牙牙微笑了起来,“其实是叫狼牙。”
“为什么?”
我感觉他们的名字都很奇怪,比如明弓,比如狼牙,再比如捷康里听到的那个男人的名字:岩。
好像他们都信手拈来一种物品作为自己的名字似的。
女人的名字要正常一些,比如海伦,再比如莫琳。
牙牙不好意思似的挠了挠头,“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吧。”
鱼档从岛城到刘公岛打一个来回,如果再加上逛街购物的时间,差不多需要一整天。
我从牙牙的甜品店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这个时候赶去刘公岛的话,晚上怎么回来将是一个最大的问题。
但是更大的问题是,过了今天,我再想请假就只能等到下个月,或者请今年的年假了。
这是最让我头疼的问题。
行动队是纪律部队,没那么多休闲娱乐的时间。
而且如果没有按时归队的话,后果会很严重。
我站在步行街的街口斗争了几秒钟,一咬牙,打了辆车直奔巴士站。
不能按时归队固然要掉层皮,但是让我憋着劲儿等一个月,我更受不了。
一个月啊,三十天,谁知道这么长的时间里,聂行身上会发生什么变化?再说以明弓那样漂泊不定的个性来推测,一个月之后谁还知道他在哪里?挤上去刘公岛的中巴,沿着海边的公路一路前进,到达海鲜市场的时候,正好是下午两点半。
刘公岛最早是一个渔村,村里人几乎家家有船,是以海鲜贸易的传统由来已久。
很多来岛城旅游的人都要到这里见识见识半岛地区最大的海鲜市场,顺便品尝品尝新鲜的海产品。
我以前也来过几次,还记得东街有家鱼档做的鲜爆鱿鱼十分美味。
不过,今天看样子是没有时间去过过嘴瘾了。
过了一早一晚的高峰期,市场上的人并不多,一些摊主躺在鱼档后面的躺椅上午睡,还有一些凑在一起打扑克,有主顾来了才丢下满手的纸牌跑回去招呼客人。
我沿着摊档之间的空隙寻找明弓说过的那个号码。
三档十六号鱼档的位置并不显眼,同样几个盛着水的大盆,里面泡着一些螃蟹、鱼虾之类的海货,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弯着腰收拾摊档下面的东西。
其中一个皮肤略黑的男人正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打电话,略长的刘海下面长着一张讨喜的娃娃脸。
另外的一个,则在我的视线刚刚落在他身上的时候抬起了头,微微眯起眼,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来。
不知怎么,看到他,我心里忽然生出几分诡异的局促。
明弓像其他鱼档的摊主一样穿着长筒的胶鞋,脖子上挂着黑色的胶皮围裙,围裙上还沾着一些莫名其妙的污渍,一点儿也不像初次见面时那副衣饰考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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