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退花了几秒才捋清郁础刚才表达的意思,“所以你选择我,是因为在你孤单的时候我出现了?”
郁础:“我不孤单。”
林退:“不孤单?你之前不是说因为孤单才想做一只不聪明的犬?”
郁础能记住自己会说话以来的每一句话,因此他很肯定地说,“我没有说过这句话。”
他向林退一字不差地复述了那天他们俩所有的对话。
复述完之后郁础说,“你看,我没有说因为孤单做一条不聪明的犬。”
意识到自己完全理解错了,林退讷讷地开口,“那到底为什么?”
“因为我有超忆症,做一只犬比做人思考的事要少。”
郁础现在每天想的事很简单,那就是林退。
怎么做好林退的狗狗。
怎么让林退搬出去跟他住。
怎么能让林退把时间多花在他身上,以及怎么能让林退在床上快乐一些。
林退感觉窗外照进来的光线太过明亮,以至于他的眼睛有些刺痛,甚至产生一种脱光衣服暴露在大众面前的羞辱感。
他避开光线,急促低喘了一声,压抑着心中的惊惧,努力保持平静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跟我……在一起是不是也因为能减轻你的超忆症?”
林退不想再用交-配这个粗俗的字眼,但在郁础眼里他们可能就是在交-配,受原始欲望的驱使,跟动物没什么区别。
对方种种奇怪的问题让郁础察觉到不对,他看着林退,辨别着林退脸上的情绪,“你不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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