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事儿成了,她一介女流之辈,除了几个诰封奖赏没有别的了。
为此得罪皇后一族,天天提心吊胆过日子,反倒不如什么都不管,作壁上观,静看事态发展。
“呵——何必?等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时候,罗城的人都要死光了!
你是瞎吗?你没看见那些饿得面黄肌瘦的孩子们?你看不到那些难民在求你救他们时的哀求与可怜吗!”
孟长宁忍不住大吼,她从战场归来,战场之上最珍贵的就是生命,可最不珍贵的也是生命。
每打一场战,死伤不计其数,每一个人身后都有一个家庭,一个人的死亡是一个家庭的悲伤。
她每次出兵都希望能把自己的弟兄们完完整整、一个不少的带回来,可是每一次她都要在功勋簿上用朱砂笔甜上新名字,然后再看着朱砂风干,就如同那个人被永远刻在了功勋簿上再也回不来了一样。
她无法接受这些人如此轻视生命,无法接受这些人不把别人当人看!
今日这晋州城的人不敢管,那便她管。
若是捅到陛下面前,陛下还不管,那就不要怪她孟长宁犯下逆罪了!
陆易铭沉默,这夜晚都快要过去了,天光熹微,已近丑时。
孟长宁翻身上马,左手握缰绳,右手持长剑,与陆易铭对立。
陆易铭看那长剑鲜血未尽,终是抽出了自己的软剑。
夜风起,孟长宁握紧手中的宁夜剑,大喝一声“驾——”
两匹烈马在夜晚交汇,刀光剑影几乎要将人的眼睛都亮瞎,兵器相交在空中发出刺耳的声音,火花四溅。
眼看两人就要错身而过,孟长宁右手手腕一转,剑柄在手中一转改为反握,左手一扯缰绳,剑身顺势架在了陆易铭的脖子上。
而她的腹部也是一片冰凉,陆易铭的软剑正贴在她的右腹部,还擦破了衣服。
陆易铭看着自己身前的长剑,怔了一瞬,他自问一手软剑天下少有人能及,想不到却是败在偏好银枪的孟长宁手里。
陆易铭轻笑出声,“送上来的密信中说你精通各种武器,无一薄弱,竟不是虚传。”
人人都只知道孟长宁一手银枪挑尽天下好汉,从无败绩,又哪里知道她各家武器精通,不过是不喜露于人前罢了,而一旦露于人前,便又是一道出其不意的杀招。
孟长宁忍住腹部传来的伤痛,与陆易铭毫发未损的脖颈不同,孟长宁的右腹部已经被割破了肌肤。
“过奖。”
孟长宁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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