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将那些阴影挥出脑海:“刚刚摔了一下,有些气闷。”
他懊恼:“我刚刚就不该没站稳,走——我带你去医院。”
“别别别。”
这些日子下来,我算是怕了医院的消毒药水味,产生了心理阴影,闻着就想吐了,真不知道护士医生是怎么每天坚持的。
“你不舒服可别瞒着我,就算身体上有一丝一毫的难受,也要和我说。”
他仍是担忧地注视着我。
我心里一暖,原本针扎地刺痛感消弱,我温软地应道:“知道啦,我现在已经好多了,以后我就算是吃多了糖牙疼,也会喜贴“喜今日赤绳系定,珠联璧合。
卜他年白头永偕,桂馥兰馨。
恭请黎绾女士莅临林谅与罗柠新婚典礼,公历一九三七年七月十四日十二时席设南京中央饭店敬候光临”
我停住笔,揉了揉酸疼的手腕,对林谅闹着小脾气:“说好了我们两一起写,结果全都是我写,这么多怎么写得完,你也丝毫没有眼力见,不知道切点水果,慰劳慰劳我。”
他振振有词:“我的字那么丑,要是宾客看到了还不笑掉大牙,我这是在保护自己和你的面子,而且水果什么,这已经是第三盘了,一个小时前你也在说同样的话,家里储备不足,吃多了也不好。”
接着他话锋一转,拿起那张写完的请柬开始夸我:“我夫人的字就是大气,竖折横撇,笔锋苍劲,一看就是练过的,任谁看到这封请柬,都要夸赞你。”
我嘴角一翘,也不再任性地找他麻烦了,谁不喜欢听好话,我的手腕好像也不酸了。
“我要不要按着你的字练习,都是一家人我不能丢脸,啊……”
他的脸色陡然一变,视线游移不敢看我。
我凑过去看了一眼,惨不忍睹地捂住了脸,欲哭无泪。
墨迹糊了。
又要重写一张,林谅一定是上天派来试探我的劫,总是好心办错事,我叹了口气:“你要不别在一旁看着了,我也挺心神不宁的,还有些饿了。”
“想吃什么,除了水果?”
他上道地问。
我托着腮,左思右想,这个季节似乎龙虾上市了,我一想到麻辣蒜蓉小龙虾,就垂涎不已了,连笔都握不住了,我对他说:“就麻辣龙虾吧,好久没吃过了。”
林谅想了想,有些为难地问我:“你最近是不是不方便吃辣?”
咦,我怎么都不知道自己不能吃辣?我头脑转了几个弯,才想起他说的是我的生理期,脸色一红,搪塞地说:“那就蒜蓉吧……”
他出门之后,我趴在桌上回想刚刚的场景,真是尴尬。
不过林谅是怎么知道我的生理期日子?我得益于以前的保养,少吃冰棒多吃红枣,气血足了,来的时候既不疼,也不需要喝红糖水,还能跑跳,和正常人似的,真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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