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再多死一个呢?”
柯洛娜反问道,“如果在圣?梅朗侯爵与侯爵夫人、努瓦蒂埃先生相继离世之后,继承了这样一大笔丰厚遗产的瓦朗蒂娜小姐也不幸身亡,谁又是受益者呢?”
公白飞的脸色凝重。
“是维尔福先生。
这太可怕了,柯洛娜,你是在说一位父亲有可能谋杀自己的亲生女儿吗?”
“这不会比孙女试图谋害祖父母更可怕。
而且,你我都知道安灼拉的家庭情况,父母并不一定总是爱着儿女的。”
“可你怎么就能确定,凶手绝不是瓦朗蒂娜小姐呢?”
“如今来看,其实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凶手就是瓦朗蒂娜,要么是凶手打算害她。
我倾向于后一种,因为我从瓦朗蒂娜四五岁的时候就认得她,她是一个温柔的、甚至可以说怯弱的孩子,要说她能够狠心下手连杀几人,我是绝不会相信的――哪怕是再心机深沉的人,也不可能从四五岁就开始伪装,而不给人看出一点破绽。
此外,如果她真的要杀人,她为什么不杀死一直嫉妒她的继母和弟弟,反倒要杀死一心向着她的祖父母?这根本说不通。”
“那么,在你看来,凶手是决心连她一起害死?”
“我猜测是这样的。
可是这样一来,维尔福先生、他的尽管柯洛娜自己几乎已经确定,但看见努瓦蒂埃先生也这样认为,她还是心头一跳。
“您也没告诉瓦朗蒂娜吗?”
她稳住声音,问。
“是的。”
努瓦蒂埃用闭眼表示。
“您是否出于和我同样的缘由――害怕她藏不住心事,露出端倪,反而使自己更加危险?”
“是的。”
“那么,您知道凶手是谁吗?”
“不。”
柯洛娜有些失望。
但她也知道,是不可能要求一个一天到晚只能待在同一间屋子里的老人调查些什么的。
“……那么,您对于如何保护瓦朗蒂娜,有什么想法吗?”
“是的。”
于是柯洛娜开始背诵字母表,背到的时候,老人闭了闭眼。
她于是抱过旁边桌上的词典,用手指顺着滑下去,一直指到“édece(药)”
这个词的时候,他又闭了闭眼。
“啊,您的药――您现在在服用番木鳖精,对吗?”
“是的。”
“您打算顺着您的药去追查凶手吗?”
“不。”
“凶手用的并不是您的药,而是另有毒药来源?”
“是的。”
“那么,您用药是做什么……不,我知道了。
您要培养瓦朗蒂娜的抗药性吗?”
“是的。”
“这会不会……恕我直言,培养抗药性是个很长久的过程。
万一凶手比您想的更迫不及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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