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洛娜只能勉强笑笑,一时接不上话来。
幸好公白飞恰好赶在这个时候推门而入。
“怎么,你们在说我吗?”
他问,将水桶放在门边,为盆里换上清水,三人简单清洗了一下身上的血迹,但安灼拉的上衣是已经全毁了,在为他处理伤口时弄到公白飞衣袖上的斑斑血迹也鲜明地留在浅色的衬衣上。
公白飞对着袖子苦恼地皱起眉头。
“我们这样上街去,一定会被警察盘问。
柯尔,你这儿有多余的外套可以借我们两件吗?”
“有。”
柯洛娜说,站起身来。
衣柜半边是女装、半边是男装,她以自己的身体和柜门遮挡着视线,从男装那半边取了两件外套,递过去:“你们试试看。”
还好她为了遮掩身体曲线,所有的衣服都比自己真正的尺码大了不少,安灼拉和公白飞穿上虽然不太合身,倒也堪堪够用。
他们换上外套,将有血迹的衣服留在了这儿。
“你们身上带着一包血衣在街上走,也太危险了。
暴动刚刚过去,现在警察肯定到处留意有嫌疑的人――下一次我去柯林斯,给你们带过去。”
柯洛娜劝说,而他们听从了。
将裹伤布扎紧、换了衣服,两个人看起来又是正常的穷学生,除了安灼拉脸色苍白一些,并不会招引什么嫌疑。
倒不如说,他的脸色反倒消解了一些他那股威严的气势,更降低他的怀疑了。
柯洛娜送他们从前门离开,安灼拉在门口停了停,“谢谢你,柯尔。”
他真挚地道谢,“你的家人回来时会有麻烦吗?”
“没事的――我姐姐本来也几乎不过来。
如果她问起,我也可以搪塞过去。”
“今天真的多亏了你。”
公白飞也微笑着道谢。
柯洛娜同他们作别,目送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街尾――因为有伤,他们的步速比以往慢了些――而后转身匆匆回到院子里。
一待自己的身影被小楼完全遮盖,她便双手掩面,向后倚倒在楼房的外墙上。
她的帽子在先前的忙乱中松脱了系带,被这一碰,滑落下去了。
柯洛娜任由它滑到地上,甚至没有费心去拾起它。
安灼拉不可能爱她,安灼拉和爱情简直是不可能相互联系的,对他而言,鲜花的唯一用处在于遮蔽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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