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锦帕掩面,好生看了一会儿才离开。
李锦素在她离开之后,慢慢坐直,虔诚地跪着一动不动。
李复儒在段雯秀去请过安之后,便和巩氏一起来到祠堂,看着李锦素跪得笔直,怒气慢慢散去一些。
到底是贞娘的骨肉,他心里还是疼的。
巩氏自是跟了过来,看到李锦素跪着的模样,眼神闪了闪。
和身后的段雯秀交换一个眼色,段雯秀纳闷着,面上不显。
李复儒站在外面,轻咳一声,慢慢踱进去。
站在李锦素的旁边,看着祖宗们的牌位。
“你可知错了?”
“女儿知错,女儿不该轻信他人,不该私自离府。”
李锦素磕了三个头,绝口不提大闹崇文书院的事情。
李复儒对她的态度很满意,恼怒又散去一些。
“三娘,我苦命的孩子啊!”
巩氏也进来了,一把将她抱住,“你可心疼死母亲了。”
“三妹妹,母亲一夜没睡好,昨儿个夜里还犯了心口疼的毛病。
你可别再犯糊涂了,别再惹父亲生气了。”
段雯秀人如其名,不光人美,而且声音温柔。
若是往常的李锦娘,被这位知心的姐姐暖言安慰,必会心生感动与其交心。
将心里的话儿如倒豆子一般,倒个干净。
巩氏母女织着亲情的网,将原主耍弄于股掌之间。
李复儒受母亲的影响,原本也是极不喜欢巩氏的。
然而巩氏会做人,处事得体,这些年渐渐笼络了他的心。
“父亲,昨夜女儿梦见母亲。
母亲责问女儿,为何如此不小心轻信他人。
女儿知错了,愧对父亲,还让九泉之下的母亲不得安宁。”
李锦素语毕,伏在蒲团上,对着李家先祖的牌位磕了三个响头。
巩氏的身体一僵,几乎不敢去看佟氏的篡位。
李复儒先是一惊,眼神落到佟氏的牌位下,闭了一下眼。
对发妻的愧疚由然而升,恼怒已完全散去。
“你既知错了,为父深感欣慰。
来人哪,扶三姑娘回去歇着。”
早就守候在外面的下人们进来,扶起李锦素。
她稳着身形,恭敬地行了一个礼,“女儿多谢父亲,父亲教诲,铭记于心。”
李复儒心下满意,这个女儿到底是贞娘所出,还是很知礼的。
“三妹妹,你可还受得住,我扶你回去吧。”
段雯秀从一个下人手中接手,小心翼翼地扶着她。
那份怜爱之情,流露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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