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
不阴谋论也阴谋论了呀!
瞧,谢先生都快抑郁了。
宾客、幕僚、下属,乃至于家人,个个都喜气洋洋的。
林老夫人等欣喜于谢府恢复了昔日的荣光,幕僚、下属们欢欣于老板更上一层楼,过往宾客交口称赞,这对甥舅真是简在帝心!
谁也不知道谢麟内心非常的难过,这份难过在收到叶宁的礼物之后就再也绷不住,化成泪水落了下来。
叶宁将他常用的牙笏送给了谢麟。
程素素坐在榻上,抚着谢麟的面颊,低声道:“难过就哭一哭吧,哭完了想一想,怎么面圣,怎么谢恩,怎么……为舅家的兄弟们谋划一下,嗯?”
谢麟哭声渐歇,慢慢爬起来:“好。
我要洗脸。”
程素素想笑又忍住了,亲自动手给他擦了脸,又梳头。
谢麟打镜子里盯着她出神:“哎,都是我给你梳的。”
“嗯,简单的我会,难的就你来啦。”
两人收拾齐整,还要往宫中面圣。
皇帝已迫不及待了,待礼毕,番外一“呜——”
低沉的声音从缠绕着彩带的长长号角中传来,是魏主召集群臣议事的信号。
王庭的建筑早已染上沧桑,庭院铺地的青砖楞角变得圆润,宫城初建时植下的树木也亭亭如盖了。
御座上的魏主,名字还叫重华,人却再也不是当初的少年。
比起他的父亲,他幸也不幸,幸的是没有短命暴毙,不幸的是这三十年来不曾有似他父亲那般的耀武扬威。
重华的目光在他在这宫殿里居住了三十余年,一草一木都透着熟悉。
宫殿初建的时候,是仿着南朝的样式,又揉和了自身的特点,墙壁极厚,采光便稍有不足。
光线透过窗棂上的格子射进来,每一柱光线都像利箭。
御案上摆着文书,用的是两种文字,其一便是他父亲心心念念要创制的自己的文字。
重华终于完成了父亲的一件遗愿,而另一件,只怕要抱憾终生了。
文书简短,内容却字字扎心。
魏国快要维持不下去了,南人多狡狯,以大量的金银贿赂了魏国重臣,给予重华以重大的打击。
年景又不好了起来了,魏国君臣已经很努力了,只靠放牧与劫掠,自然是不如农耕要稳定,他们也在国内推行了屯垦,无奈老天不帮忙,收成并不很好。
南下又受阻,虞朝的边将终于跟上了步伐,非但守城不失,且自二十年前便开始试图反攻。
这种反攻的阵势自十年前开始便越来越强,重华曾亲与虞兵交手,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来自对面的压力变大了。
虞兵无论从操练、行军布阵,以及装备上,都比之前提升了不止一个层次。
魏兵也有缴获,从这些缴获上,重华感觉到了不妙!
他亦读过不少书,从虞兵身上,他看到了另一个强盛帝国的影子——传说中的秦军。
虞朝士兵的兵器结构变得复杂,每一件兵器几乎一模一样,零件可以替换。
这些都是魏国无论模仿的。
以重华的智慧,完全可以推断出,虞朝的后方,必然有无数的作坊昼夜不停。
他希望这样的战争可以拖垮虞朝,但是没有,至少十年以来,虞朝越战越强,即使垮,也不是垮在他的眼前。
而他的国家,却要支撑不下去了。
没有足够的收入来做支撑,他的改革就进行不下去,部族残余的势力重新聚集以来,认为他的路走错了,希望回归到“旧俗”
上来。
旧俗?重华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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