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荒谬。
她想着,跟姜彻从今年初春的第一场大雨熟知,到高二年级的最后一场雨结束,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足以让她三年的热忱心灰意冷,而置身其外的人却又纠缠不休,仿佛沉浸入戏。
姜彻紧俏的目光盯着她,一瞬间也不肯离开,他问,“这下半句话,是从哪里写的?”
“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
宋轻沉睫扉在颤,青色的阴影往下覆盖,快要遮住她的视线,“在信里。”
“信?”
“互送礼物的时候,”
暮色在降,青砖地面也暗沉几分,宋轻沉平静无波的告诉他,“那封,只被你母亲拆开的信里。”
姜彻仿佛陷入某种惊犹中,“姜女士找过你了?”
他声音急促,“她说了什么?”
宋轻沉摇头,“没说什么,只是,把那封信还给了我。”
在那天临走的时候,姜彻的母亲叫住了她,从精致的包中掏出她写给姜彻的那封信,重新递到她的手上,最后告诉她。
“请原谅作为一个母亲的私心。”
她的目光太平静,像是所有这些都是旁人经历,无关痛痒,眼底连一丝波澜都没有,却让姜彻猛然想起来宋轻沉口中说的信是什么。
互送礼物那天,曾经有一个写着应援词的盒子摆在他的桌子上,而他……
他猛然闭眼。
又咬牙,抓紧身边的围栏,从半侧身状态往下跳。
指尖的烟丝掉了,洒漆暗脱皮的栏杆上,灰色斑点缠覆其上,像纠葛。
到她面前,摊开手心放在她的面前,“我的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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