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个暴君,头发立着长的吗?怎么摸都不行了?
江睿喘着气,瘦得看起来很虚弱,却是一双眸子暗如深潭,时而泛着的光,尽是残忍:“江来源,我跟你说,你就给她打电话,就说我气若游丝了,我就不相信她真对我一点感情也没有,她不来我就用苦肉计也要把她逼出来,我就天天不吃饭,你告诉她,我从现在开始不吃饭了,她狠得下心就别来,她敢不来,我就敢一直都不吃饭。
她狠心,我也跟她比一比。”
老太太急得六神无主:“睿睿,咱换个方式比,咱把饭吃饱了比,好不好?”
江睿摇头,依旧坚定:“不,就这样,她就是这样的,狠着呢,我不惨一点,她是不知道对我有没有感情的,我不相信她对我没有半点情份,绝对不相信。
她就是块石头,我也该把她捂热了。”
老爷子看着江睿发红的眼睛让江来源打电话,然后独自出了病房,这事情他从一开始就错了,他低估了他孙子的性子,一直都是做任何事都很认真,他低估了他孙子对向晚的感情,这一个多月江睿什么也没说,只跟他斗过一次嘴,之后再也没怪他,但是他受不了江睿这样子了,跟精神出了毛病似的。
身体跨了,精神也跨了,江家的长孙,怕是要被折腾死了。
江来源次次电话过去,那边都说没有时间。
第二天一早,老爷子看着江睿的样子,熬不下去了,联系了向晚,让警卫员开了车过去见她。
这事情是他起的头,得他来收拾这个烂摊子,那丫头对他还算客气,开始也犹豫着说不见的,好一阵说服才同意了。
他觉得这辈子没干过这么丢份的事,好马都不吃回头草,当初赶人家走,现在,又要去找人家。
这要是在古代就好了,直接绑过去。
宁默和向晚一起坐在茶楼的包间里等待江老爷子,向晚握着拳头的手,一直在打抖,这一个多月,她也瘦得脸颊都凹下去了。
向晚的小拳头上是宁默的手,轻轻的抚摸。
江老爷子进了包间,点了碧螺春,茶香袅袅,却无人品茶。
“向丫头,瘦了好多……”
老爷子说话的声音有些轻,有些慢,看到向晚的样子,又想着江睿说过强暴了这丫头,他有些内疚,这姑娘送到西山那边后就再没见过,今天穿的白色中袖小衬衣都显得有些空了,宁默倒是没什么变化,跟宁默一比较,向晚瘦得跟一把柴似的,状态也不见得好,扎了马尾,并没有显得奶精神,化了点淡妆,可是黑眼圈还是遮不住,哎。
口气上微微顿了顿,“你看今天有没有时间,去看看江睿吧,他很想见你,病得有些严重。”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是左思右想,千回百转,难以启齿,当初是他要人家走的,现在要人家去看,这丫头也熬得累,瘦得跟他们家老大一个样,他甚至有些不太敢盯着这丫头看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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