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县试对于才九岁的盛言楚而言,自然毫不相干,但程以贵却焦灼的难以入眠。
舅舅家的菊表姐今年十七了,之前相中的人家被老盛家的盛梅花半道劫走后,菊姐儿备受打击的不敢再出来相看人家,为了姐姐能嫁一个好人家,才十四岁的程以贵决定搏一搏今年的县试。
康夫子说,嘉和朝的童生试分两场。
第一场叫县试,二月份开考,第二场叫府试,四月中旬开考。
因县试在即,康夫子便将袭文阁所有未下场过的学子召集到院中,郑重其事道:“今年康家下场考童生的虽只有三人,但除了他们三个要用心听之外,其余人也要留神,好有备无患。”
被点到名的程以贵三人耳朵一立,面目凝重,不敢有丝毫懈怠。
紧张的气氛连带着调皮崽祝永章都收起了玩心,和盛言楚并排坐在下面认真听讲。
“今年的政令已经下来了,咱们临朔郡静绥县的县试考四场,一天一场,考场就设在衙门礼房的巷子口。”
顿了顿,康夫子嘴角露出一丝浅笑,继续说:“若你们三人有幸过了县试,四月在郡城考的府试则有三场,考场这回放在院中,就设在郡守府衙的礼院里,你们三可都听清楚了?”
三人齐齐点头。
祝永章听得入神,忙问:“叔父,为何以贵兄长今年能下场考童生,我和楚哥儿咋就不行呢?”
挠挠头,祝永章困惑的挠挠头,嘀咕道:“我就算了,左右楹联都写不出来,但楚哥儿不一样呀,楚哥儿这两年里学的学问可多了,四书五经十三本书倒背如流,便是师兄们学的诗赋——”
“诗赋如何?”
康夫子突然发问。
康夫子并没有让丙班的学子钻研诗赋,有关诗赋都是平时在课上随口提一嘴罢了,不做强求。
祝永章顺嘴答:“我瞧着未必比三位师兄差劲,楚哥儿,你说呢?”
说着拿手肘捅盛言楚。
康夫子遂看向盛言楚,盛言楚拱手准备谦逊的说一般般,却被祝永章抢了话头。
“楚哥儿,我可是见过你舍馆柜子里头堆码的厚厚草稿,上面的诗词写的相当好,你千万别谦虚,我叔父历来喜欢的就是才华横溢之辈,你既有才,切莫藏着掖着。”
这话说在很合康夫子的心,康夫子大笑出声,踱步至盛言楚跟前,也不问祝永章所说的真假,上来就抛了一个词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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