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换上长袖,套着周正的皮衣,衣服比他大一号,棕色的皮革带着清凉的味道。
陈清池低头嗅了嗅领口,很干净的味道,那天夜里周正不仅洗车还把衣服洗了。
这人其实挺细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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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好行李箱,两人下楼就近找了间馄饨店。
热气腾腾的店里,本地人操着方言聊着天,陈清池听不懂,只觉得耳膜是叽里咕噜的火星语,头更加晕了。
吃完早饭依旧头晕,整张脸红扑扑的。
周正见他一副蔫蔫模样,嘴唇发白,伸手过来探了探他的额头:“你发烧了。”
陈清池不知是走神还是耳背,怒目瞧着周正:“你才发骚,别碰我。”
周正……缩回去的手僵在半路,幽黑的眼睛看着他那带着恼意的眼神,忍不住翘了翘嘴唇:“你脑子里想什么呢?”
这回换陈清池愣住了。
“我说你发烧了,当然你要发骚我也没意见,别在人店里发——。”
周正夹起一块馄饨大摇大摆放进嘴里,凑近陈清池,吐出后一个字,“——骚。”
陈清池没被人这么轻薄过,不去看他,也不跟他说话,深知跟这种流氓没什么道理可讲,低头勺了一只馄饨放嘴里,气急了,呛了下,咳起来,几滴唾液溅到桌面,他抽过纸巾,还没擦,就见周正先他一步,拿了纸擦掉他不小心溅在桌上的唾沫。
“慢点儿,没人和你抢。”
周正擦完,毫不嫌弃地把纸巾搁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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