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寻秀竟未听见这人什么时候到自己身边的,只觉一股大力朝自己后背要害袭来。
他心中大骇,好在身体反应迅速,左足在地上一点,右足就势在地上一勾,朝那人踢起积雪。
他也不知雪块砸中那人何处,只觉后背要害受力猛然减轻,然而肩膀上还是被人抓了一把,剧痛无比。
他顾不得疼痛,连纵数下,如同在雪上滑行一般,窜了足有五六丈远,这才回头,却见一个黑衣老者站在不远处,一手扶住二夫人,一手缓缓抹去脸上的积雪。
他长袍束冠,须发花白,然而鼻钩唇薄,双目熠熠如同寒星,面相甚是y沉严厉。
苏寻秀被他冷电一般的目光扫了一下,背后竟然有点发麻,肩上的伤口越发疼痛起来。
他不敢低头看伤,只好用手摸一把,湿漉漉地全是血,想必被他抓伤了皮rou,但所幸未伤筋骨。
那老者冷道:&ldo;好轻功!
莫非是东良朝鹤宫的人?&rdo;按说寻常人吃个暗亏,知道自己不如人,也就不敢放肆了。
但苏寻秀xg子里偏偏带有一种蛮横死绞的味道,人家越软,他也越软,人家要是来硬的,他也不怕,照样笑嘻嘻,当下竟然笑道:&ldo;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与你何gān?老者面色一沉,森然道:&ldo;不如何,只是想知道老夫所杀之人到底是何身份罢了!
&rdo;他推开二夫人,袖子一展,竟是要出招的意思。
花九千突然厉声叫道:&ldo;大师父!
你费尽心思把我引到这里,是要我来看你如何大开杀戒吗?!
&rdo;她往前走了几步,挥退想要跟上来的鹰六猫三,昂然与他对望。
大师父转头看了她一眼,半晌才道:&ldo;你来这里,就该知道必然丧命。
你还敢来,我还是有些佩服的。
当年我到底没看走眼。
&rdo;花九千冷笑一声:&ldo;你要杀我,随便派个人就可以了,何必亲自跑一趟!
花九千好大的面子,死亦无憾了!
&rdo;大师父没说话,花九千又道:&ldo;是了,我怎么忘了,当年你们都向三大夫发过重誓!
难怪费尽心思让我自己跑出来!
也罢,三大夫的誓言对你们来说也是狗屁不如!
反正我也活不过三年,当年我有胆子离开,今天我就有胆子承受任何后果!
你不是要杀我吗?来啊!
快来!
我若退一步,就不叫花九千!
&rdo;她又往前走了几步。
大雪乱卷,狂风呼啸,她的白色裙摆被扯得猎猎作响,面上不知是激动还是愤怒,红晕如霞。
然而她竟一点畏惧也没有,这样的神qg令她看上去有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神圣。
大师父一时默然,不知是该遂了心愿一掌把她劈死,还是该说点什么。
二夫人捂着脸轻道:&ldo;九丫头,有话好好说。
大师父好歹以前是你师父,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你怎么可以这样和他说话?大家有什么矛盾,摊开了讲,gān嘛闹到针锋相对的地步?&rdo;她一边说一边朝大师父施眼色,要他套话,待问清楚了再杀不迟。
花九千不等大师父开口,就冷笑道:&ldo;有什么好谈的?那些都是花言巧语的东西罢了!
不错,我曾经投师万峰会,但我不是万峰会的狗!
大师父的恩qg,在七年前我就报过了!
难道我还欠你们什么吗?!
&rdo;大师父吸了一口气,道:&ldo;万峰会的戒律你还记得吧?不听师长之命如何说?擅自离开万峰会又怎么说?不错,我们都对三大夫发了誓,给你十年自由。
但是你自己破坏协议在先!
誓言固然重要,但规矩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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