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她的声音仍如往日平和,丝毫不见恐慌“我是一条无名的溪流,希冀能以微薄之力与一条浩荡的河同流,全了此生的执著。”
他又附于她耳旁“你不姓卫,对吗?”
她垂着的羽睫撒下一片阴翳“我姓什么,并不重要。
一个名字固然能代表很多,代表她的昔年,代表她的来处,但代表不了她的今朝,更代表不了她的未来。”
他回味良久,开口说“起风了,回去吧,你的身子受不住寒风。”
她望着眼前的合欢“明日能请您抽闲亲自为我摘几朵合欢吗?”
他诧异后点头“今日亦可。”
她摇摇头说“不了,您说了天寒,我的身子受不得寒。”
他揽着她的肩缓缓走着,忽地听她问“听说您尝于长洲住过三月,长洲的景色好看吗?”
长洲,当今陛下的逆鳞,若是旁人提起,或许早已没命,但她提起,傅旬还是一如既往的回说“长洲很冷。”
她笑笑“您别蒙我,我也去过长洲,听常住在那里的人说,那里四季如春,百花盛开,其实是个上佳的好地方。”
他疑惑“你去过?”
她颔首“是啊,那时是瞒着家里去的,还未好好走走,就被家中逮了回去,还被禁了两个月的足。”
他的手微微颤了一下,心也随着悸动“那时,为何不来寻我?”
她摆头问“那时我与您素昧平生,为何要去寻您?就算是我当真去了,豫王府的门槛那样高,也迈不过去的。”
说话间,已回了祯祥,有宫人服侍他们各自盥洗更衣,后他二人安安静静的躺在榻上。
他说“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她仔细想了想卫行心的生辰,说“忘了。”
他笑“既然你忘了,那每年腊月初一就是你的生辰了。”
腊月初一是姜汀舟的生辰,她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时有时无的提起卫行心与姜汀舟的关系,但笑意与眼神间却不见怀疑试探。
可卫行心与姜汀舟是不同的两个人啊,卫行心自小长于表姨家,受尽了冷眼,最后无法投湖自尽,而姜汀舟,可是姜家的掌上明珠呀。
她越发地想说出这个真相,以真实的身份在他身边放心的度日,即便三年过去了,他或许忘记了曾经的承诺,但她真的很想质问他“你认不出我了吗?”
七哥哥,我们才不过三年未见呀!
我是你的小舟呀!
但她却不能,她只能以卫行心的身份光明正大的伴于帝王的身侧,任由他一遍又一遍的审知自己,意图将眼前人与曾经人予以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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