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手伸出来。”
沈放大约知道她要做什么,顺着她的话伸手出去。
昨日受伤了的地方依旧红肿,可以看出本人不甚在意,伤口不仅没有愈合,甚至还有愈发溃烂的趋势。
“我就知道,昨日伤成这样,你今日还骑了这么久的马,你的手是不打算要了吗?”
林湘珺看得是又气又心疼,她上午只顾着出气,都把他的伤给忘了,还好她出来前想着他或许会用上,顺手把药给带上了。
“不是让你不要沾水吗,药也给你送去了,怎么不用啊,就这你明日还要比试?”
她真没见过比沈放还不要命的人,他们两是两个极端,一个好似根本不怕疼,另一个则是半点疼都忍不了。
若叫她破这么大一窟窿,她能哭晕过去。
林湘珺怕他回去又不用药,干脆打开瓷瓶,亲自给他涂上。
她上药的姿势不熟练,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笨拙,又怕他会疼,像是糊脂粉似的,乱七八糟给涂了一团。
偏偏如此乱七八糟的糊弄,沈放却很喜欢。
母亲偶尔待他好,是因为他身体里流的血,旁人待他好是畏惧他,唯有余嬷嬷待他好,是真的把他视若孙儿,可余嬷嬷死了。
他还以为,这辈子都再不会有人待他真心实意,直到林湘珺出现。
她一点都不完美,爱哭很吵又娇气,可却如照进深渊的光亮,瞧见便再也舍不得丢弃。
正想着,就见她懊恼地嘟了嘟嘴,浑身上下地找东西:“我忘了带帕子了,昨儿那条给了你,今日身上忘了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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