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王府都是人家的,自己现在都算是王府的,又有什么资格去管人家王爷睡在哪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多年以来一直殚精竭虑而一直焦虑不安,孟冬的睡眠一直不怎么好,在栖梧棺的时候他常常整夜整夜无法入眠,又或者天还未亮就已经醒来,他有太多的事需要去思考设计、谋划布置,他的心底永远绷着一根弦儿,让他寝食难安,不敢给自己丝毫放松的余地。
反而来了这王府之后,他变得愈发闲适,也愈发的安逸,像昨晚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他居然也能安稳的睡到日晒三竿才慢慢醒转过来。
前几日的苦药并没有白喝,虽然昨日流了血,但睡饱之后的孟冬气色也还不错,他坐在床上愣了会神,才完全找回意识,扭过头发现身边那人早已醒了过来,却仍侧躺在床榻上,并没有起身的意思。
晏弘枕着自己的手臂,长发披散在枕边,带着初醒的慵懒。
目光一直锁在孟冬身上,将他醒来之后所有的小动作全都收入眼底,而后偏转视线,看向因为中衣松散而露出的大半个胸膛,慢慢翘起了唇:“看起来昨夜是做了个好梦?”
孟冬自然察觉地到他的视线,略蹙眉,下一刻却笑了起来,他低下头,看着晏弘的脸:“王爷怎么舍得离开您的软塌睡到我床上来?”
晏弘抬起手,手指从虚空中划过,配上他的视线,就好像落在了孟冬胸口一样,孟冬也不躲闪,直视晏弘的双眼,好像就算此刻他的手真的伸过来他也不会在意。
晏弘的手指却只是从他胸前掠过,缓缓向下,最后落在他那只受伤的手臂上:“本王昨晚见你睡在桌上,好心把你抱回床上,生怕碰了你的手臂还特别小心,却没想到你手臂虽然伤了,这手指的力气却不小,紧紧地抓着本王的衣襟,怎么都不肯放手。
本王怕碰了你的伤口,只好妥协,更何况,又有谁会拒绝美人邀请同塌?
“睡梦之中做出的事,王爷也放在心上?我若是想要邀请王爷自然是也要在清醒的时候堂堂正正的,比如说,现在。
只可惜,王爷您心有余而力不足。”
孟冬面上笑意飞扬,“说起来就算我睡梦之中意识不清,紧抓着您衣襟不肯放手,您也可以把中衣脱掉,难道偌大的王府,您连一件换洗的都找不到?还是说王爷只是想趁着我睡着做一些白日里想做却又做不了的事情?嗯,想想也是,我在睡梦之中毫无意识,就算王爷有心无力的情况发生也不会看到,王爷您也不用担心丢了人。”
晏弘眯了眯眼,伸手捏了捏孟冬的脸:“拐弯抹角地嘲讽本王也没关系,毕竟你嘴上的威风也逞不了多久了。”
话落,他一翻身坐了起来,朝着外面招呼道,“清茗,进来伺候本王梳洗,另外,孟公子也起了,让人把煎好的汤药送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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